江德清垂眸:“是。”
里间暖阁里,祁骁喂百刃吃下药后也上榻,让百刃趴在自己怀
外间守着大丫头闻言连忙出去看,不多时就将人等来,祁骁果然将床帐都放下,那太医起初看是男人手还暗暗吃惊,手搭上去就释然,做半辈子太医,什事没见过,什病没瞅过,太医不动声色,半晌退出来,细细跟祁骁说半日话,又问祁骁几句,祁骁照实答,那太医然笑,低声道:“太子正值好年纪,血气方刚,这也正常,只是里面那位小少爷年纪小些,怕是有些受不住,不过这个好说,几……几次之后也就差不多,可是……”
太医想想道:“按理说不该啊,不过……从这小少爷脉象上看,这是个心思重,且平日操劳过多,竟有些气血不足,比起那处外伤来,这倒更是个大症。”
祁骁咬牙,瘦成那把骨头,气血能足才怪!祁骁蹙眉道:“可好治?”
太医点点头:“少年人,只要心绪开,饭用好些,再捎带吃些补养东西,慢慢就好,只样,不可急功近利,老参什万万不能用,身子太虚受不住,反受其害。”
祁骁点头:“去开方子吧。”
。”
祁骁挑眉冷笑:“他还可怜?照这说,那你岂不是该去死?他父亲是为大义而死,且你还替他报仇,如今还给他这份尊荣,他还想如何?”
百刃苦声道:“他那性情你还不知道?能如何?让斥责过几次,也就不敢怎样,且……”,百刃怕祁骁还要纠缠这个,小声道:“还没提你当年伙同喜祥给下套事,你倒要先来审。”
祁骁时语塞,顿下不自在道:“罢,老文相就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百刃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之前事……都当没有吧,你不怪曾倾心他人,也不怪你百般算计,说到底……罢不说。”
太医点点头,刚要退下时祁骁突然道:“孤忽而忘,太医刚说是什病?”
太医愣,随即躬身道:“太子并没什病,只是连日来辛苦些,昨夜怕是又睡晚,今早头疼不止,也是寻常症候,只消喝两幅安神汤药,再好好歇歇就好。”
祁骁满意笑:“太医院那边脉案存档,就劳烦太医。”
太医点头:“不敢。”
祁骁偏过头:“江德清,给太医拿封厚些车马费。”
切尽在不言中。
百刃虽如此说,祁骁心里也明白,到底是自己亏欠百刃。
“你还病着,不该让你说这半日话。”祁骁给百刃倒盏清茶,小心给他喂下去,低声问,“那处还疼不疼?再擦些药?”
自然是疼,但早起刚上过药,百刃懒得再折腾,摇头道:“不,等会儿看看太医如何说吧。”
祁骁点头,转头对外面厉声道:“去看看!请太医是不是死在半路上?!这边病着,经得住他们这样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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