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扰着皇帝清净,冯皇后将众人劝出来,让人各自散,除薛贵妃坚持要侍疾外,别人都三三两两出来。
祁骁走在最前面,出承乾宫往宫外走时,见前后开阔无人,祁骁偏过头低声道:“他如何说?”
江德清压低声音:“才半年就咳血,照着这分量继续下去,最多再撑九个月。”
祁骁淡淡道:“告诉喜祥,可以,自现在起药可稍下少些,孤不着急。”
江德清不解,抬头看向祁骁,祁骁勾唇冷笑:“让他直以为自己这病还治得,才不会给添乱。”
子还小,高热不退,多少个太医诊脉,开多少副方子,灌多少药进去,都不中用,急不得,就差没求老君仙丹来,最后柳太医来看,三服药下去,病就好,如今好几年过去,柳太医都成院判,可见医术更精进,定然是差不,有他在,皇上不日定能痊愈。”
福海禄深以为然:“可不是,之前皇上刚得这热症时候,吃许多药都不管用,独吃柳太医药后缓许多,只可惜……皇上只肯吃药,却不肯好好保养,拖拖拉拉,总好不利索,因连日不舒服,又让气着,下子就……嗨……”
祁骁闻言心中冷笑,可不是,每每柳太医给皇帝诊脉后,自己就让人停日“药”,皇帝自然觉得清爽,所以愈发依赖柳太医。
说话间皇帝醒,众人连忙绕过百宝格,进里间暖阁给皇帝请安。
自下药起只过半年光景,皇帝却好似老十岁似得,面容灰败,两颊却赤红,眼中混沌,因中气不足,却又频频发怒缘故,说话气息都不稳,忽高忽低,刺耳无比。
若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都个想到定然是改立太子,这于祁骁计划,自然是无益。
江德清恍然大悟,笑笑道:“殿下放心,老奴得空就跟他说。”
祁骁点头,路出宫,刚出宫门口时外面祁骁马车夫慌张迎上来,急声道:“殿下,殿下……早起贺家咱们人来报,郡主娘娘,郡主娘娘要生,但……但难产呢!”
“皇上嗓子不舒服,说话不便,先喝点枇杷膏沏茶吧。”冯皇后坐到榻边儿上,接过宫人递上来茶,拿小银匙勺勺给皇帝喂茶水,喝不过半盏茶水皇帝就摆摆手示意不要,他抬头看看榻边立着这些人,低声道:“难为你们,早守在这,朕没事,只是让这热症烧难受,这会儿吃柳太医药丸,已经舒服多。”
冯皇后生怕皇帝看出祁骅没来,轻声劝道:“既觉得舒服,皇上不如再睡会儿吧,等药熬好,臣妾再叫皇上,可好?”
皇帝点点头,又问道:“柳太医……如何说?”
冯皇后忙捡着好听说遍,末道:“太医说,只要皇上肯好好保养,过不多长日子就好。”
这病虽恼人,但却也好治,每每药到病除,皇帝也就都信,点点头又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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