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下。”冯皇后依旧没好气,坐下道,“等着太医们斟酌方子呢。”
薛贵妃如今圣眷优渥,福海禄不敢太怠慢,见皇后爱答不理,只得自己上前将皇帝病情说说,薛贵妃闻言急额间出汗:“这可如何是好?用哪个太医,可妥当?”
福海禄点头:“娘娘放心,诊脉是太医院院判柳太医,他脉息,皇上向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薛贵妃松口气,轻声道,“那年三皇
气焰嚣张,薛贵妃在后宫底子硬不说,祁骐在自己跟前话也多,冯皇后心中冷笑不已,个庶子,再得势又如何?先不说前面还有祁骁,就是自己祁骅,祁骐也比不过,不过是仗着这二年皇帝越发看重他,就自以为要如何,整日哈巴狗似得在皇帝跟前跑来跑去,拿着孝顺当幌子,诓骗皇上总给他差事做……
想起这个来冯皇后心中怒意更胜,自己儿子哪里比这贱人儿子弱?不过是没他嘴甜会来事儿罢,冯皇后左右看看,请安皇子中竟不见祁骅,冯皇后眉头蹙起,冷声道:“二皇子呢?怎没人去叫他?”
年前祁骅过十八岁生辰后,就出宫,依旧住在他之前府邸里,出宫好多事到底方便些,为这个冯皇后没少费心思,只是出去,虽做些什事别人不容易知道,但真有什事……传话却也麻烦,众人都无话,正尴尬着外面薛贵妃扶着女官进大殿,柔声笑道:“皇后娘娘别动怒,臣妾早就派人出宫去请二皇子,只是这雪天路滑,耽搁二,也是有。”
薛贵妃走近,将手中珐琅黄宝小手炉递给宫人,对着冯皇后盈盈福身:“皇后娘娘吉祥。”
冯皇后强自按捺住心中火气,她不是没掌管着宫中诸事过,像这传话递声事儿,其中猫腻多,薛贵妃说是早就派人去,没准就暗中使人拖延,故意让祁骅来晚,使得皇帝厌恶。
薛贵妃身着对襟洒金褐色大毛袄,外面罩着墨色轻裘,头发高高挽起,并无多余配饰,只在白净额间坠枚赤红宝石,说话点头,宝石随之颤动,流光溢彩,这身没件夺目衣裳,但比起穿金戴银,满头赤金珠翠皇后来,另有番风姿。
“二皇子如今住在宫外,自然是不比以往在宫中时候方便,纵然来晚会儿半会儿,皇上也不会责怪。”薛贵妃依旧是笑吟吟,她余光扫向祁骁,惊,“同派人出宫,太子竟来?”
冯皇后闻言大怒,薛贵妃这是什意思?暗示祁骅故意拖延时间,不将皇帝病当回事?!
薛贵妃面上假作不知,心中冷笑,现在知道生气?之前这十几年,冯皇后可没少用这种小手段算计自己,如今轮到自己,就受不得?
祁骁不屑让这两妇人当幌子争东西风,冷着脸言不发,薛贵妃敢得罪冯皇后却不敢得罪祁骁,见好就收,峨眉皱起担忧道:“还没问娘娘,皇上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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