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简单将昨日事交代遍,又隐晦提下柔嘉事,最后让董博儒放心,自己伤并无大碍,只是皇上天恩浩荡,太子体恤周到,所以才在宫中住下。
百刃静静等着墨迹干后叠起来放进信封中递给祁骁:“劳烦太子。”
祁骁将信封递给江德清:“好生给世子送去,不许出点岔子。”,江德清连声答应着去,祁骁转头对百刃笑下道:“不高兴?”
百刃抬头看向祁骁心中不解,方才这人还阴阳怪气,这会儿又这样。
“别多心,只是担心你伤……在这里养两天不好?你府上虽好,但总不能让御医时时刻刻陪着,你那伤处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总有些不放心。”祁骁也坐下来,拉过百刃手捏捏笑,“方才关心则乱,语气不大好,还望世子殿下海涵,别往心里去。”
在等消息’?‘他们’是谁?这说是岑朝歌吧?
祁骁将帕子随手扔到托盘中笑:“这都是小事儿,你府里管事人自会料理,你要是想要取什东西……派人回去给你拿就是。”
这就是不让自己走?百刃苦笑着叹口气:“太子……开始时候不是这说,太子是要软禁?”
“怎会。”祁骁皮笑肉不笑,“堂堂王世子殿下,孤想软禁你也没这个本事啊。”
百刃还欲争辩,但想到自己同祁骁约定先灰心,自己答应好事,还能说什呢?
祁骁这样做小伏低赔罪,百刃还能如何,只得摇摇头:“无妨,原本也没生气。”
不知如何,比起百刃真同自己翻脸闹脾气,祁骁更不愿意他这样淡漠,十五岁年纪,不正应该是血气方刚时候,但祁骁甚少能从百刃身上感受到那种生机,祁骁忍不住开始自省,是不是逼他逼太紧?
祁骁轻轻握着百刃手,半晌温和道:“百刃……恨?”
百刃顿下摇摇头,祁骁失笑:“不必说谎,这样对你,你心里恨是应该。”
“没有。”百刃眼眸中片澄澈,没有丝毫闪躲,他确实不是在撒谎,“确实
百刃疲惫揉揉眉心,低声道:“那……太子可准写封信给府里人?昨天乾清宫偏殿中事他们怕是已经知道,总要报个平安。”
就是写信,那也要经自己手,送不送去还不是自己句话,祁骁点头同意,转头吩咐江德清:“笔墨伺候。”
不多时江德清就收拾文房四宝来,寝殿中没书案,就全摆在小炕桌上,百刃倒也不讲究,随意取支笔拿张信纸,祁骁给百刃端盏茶,之后就直站在百刃身侧,动不动等着百刃提笔。
百刃忍不住腹诽,他知道自己信定会经祁骁手,但好歹也等背人时候再偷看啊,他竟是……看这明目张胆!
祁骁不知道百刃心思,但在看到百刃写信开头时,刚才那点儿没来由火气就全散,百刃是写给董博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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