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贞比元贞大六岁,他怎都以为,等以后老至少他会是走在元贞前面那个……直到两个月前,蹲在电视前面他亲眼看见那个他以为会妖孽万年长臭小子就这令人措手不及地最后调皮回,霍贞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错这离谱。
直到元贞遗体告别、火化、下葬,霍贞作为大师兄,始终都表现得非常平静,事实上,在面对大群哭得乱七八糟师兄弟时,他依旧还可以把悼词念得四平八稳,荡气回肠——从始至终他没有掉过滴眼泪。
而如今,当面前这个身穿西装,身材纤瘦陌生男人无心声大哥,却真正把他那憋在心里憋两个月眼泪给叫出来。
霍贞双眼怒红,抬起因为常年练拳而异常粗糙手揉揉眼睛,这次霍贞终于可以好好看看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男人,相比起普通男人,霍贞发现他面前黑发男人长得却显得有些阴柔,看就不是练家子,但是这不妨碍当他笑起来时候,非常好看。
黑发男人言不发地微笑着看着他,他目光柔和,那温暖笑意真正是沁入眼睛深处,霍贞就这愣愣地看着——这样笑容令他有种说不上来熟悉感,熟悉得令人胆战心惊,足以让他忘记问出那句几乎就要到嘴边“你是谁”。
弟姐妹——
大概是因为他父母十分讲究要养就养个精品出来这个理念,所以在香港不兴不搞计划生育年代,霍家也只有他这个独苗苗……这代只剩下霍贞这个宝贝疙瘩,在同学们都有兄弟姐妹就他没有这个事实让霍贞倍感孤独同时,更加遗憾是,他父母最后也没能把他养成传说中精品。
霍贞五岁开始跟着师父学拳。
在他六岁那年,他遇见他人生第个小高潮——某个下雨天,霍贞亲眼看着他师父俩手空空出门买菜结果回来时候不仅左手提着只鸡右手还抱着个哭得嗯啊嗯啊哇哇哇肉团子——
这个肉团子名字后来叫元贞。
他就看着男人慢吞吞地掏出口袋中叠放整齐手帕,细里慢条地擦擦墓碑上照片——尽管那上面似乎丝灰尘也没有,照片上年轻男人笑容依旧那灿烂。
“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大哥,”萧末唇角边挂着
霍贞和还是婴儿元贞见如故,因为他们名字里都有个贞字,私底下,他这个大师兄就对这个菜市场买送得来小屁孩多丝亲近,等到元贞会讲话,乳牙都没长齐黑洞洞嘴脸含含糊糊地叫他师兄模样,霍贞至今都还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伴随霍贞长大,也是无数个下午放学脚踏进武馆,就看着迎面扑上来师兄弟——
“大师兄大师兄,元贞又被师父抓走啦!”
在霍贞无奈叹息中,他这个菜市场买鸡送小弟在他眼中终于固定在“要在被罚,要在准备被罚”光辉形象上。
后来不知道怎,辈分就乱,大师兄变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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