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忙去敲场务
头，任海川继续跟江池道：“怒其不争，但也没办法，谁让你就摊上这
个人
，你这
上大学那会儿，表演老师上课时曾说过，
个好演员，不是演什像什；而是演什时，他就是什。
当时老师举例子，就是叶阑。
距离上场戏不过天，叶阑已将自己状态精准调整到五年前，分不多分不少，昨天那个历经沧桑、小心翼翼在旧爱面前祈求复合男人转身，变成今天没脸没皮、没心没肺夜店小王子。
夜店小王子嘴唇轻动，似乎在念叨什，他低头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突然侧过头对江池低声道：“任海川那个老东西盯着
换衣服，都没时间贴暖宝贴，冻死。”
任海川就在不远处，江池苦苦忍耐，不敢笑出来。
“这边统筹没经验，准备是干冰机，您知道，烟是烟雾是雾，干冰出是雾，那个雾气不往上飘，光在人脚底下，太失真，任导看到肯定要生气……时间紧张，来不及准备，们就烧快条放半潮香烟，像倒是像，就是有点呛……”
江池体谅点头：“挺好，挺像。”
“天……”
叶阑进场地后被烟冲下意识挡下眼睛，皱眉：“你们在这烤串儿呢？”
场务忍笑：“叶老师来这边，那边儿烟更重。”
叶阑上下扫江池眼，勾唇道：“不错啊，哪家小学弟？刚毕业吧？”
江池不再穿笔挺西装，乌亮头发染回深棕色，眉色也稍微调浅些，眉形不再锋利，眼妆不再慑人，整个人瞬间少几分凌厉多几分温和。为区分于之前瘦削脸颊，脸上还打点光粉，徒然多几份青涩。
习惯拍戏时江池对自己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样子，乍看他年轻造型，叶阑挺新奇。
“先是江池。”任海川抬手扇扇眼前烟雾，走近皱眉道，“从门口开始，到走廊，然后路走进来，展铭明天有个重要会要主持，会议准备全是你替他做，你知道他仗着有你帮他不担心才出来玩儿，但你怕他玩太晚，明天起晚，影响开会，所以来找他，想接他回……咳……”
“别烧！没完没……”任海川被烟憋脸通红，骂道，“再熏演员都要流泪，还拍什拍？！停！”
叶阑拧着眉头带着岑雯走过来，身后跟着化妆化妆助理等人。片场还在调光，镜外光线昏暗，叶阑直走到江池身边时江池才看清楚叶阑。
同下午接受采访时比，叶阑好似换个人。
叶阑没再□□粉，肤色和唇色较之前都淡几分，整个人瞬间年轻几岁，他头发完全放下来，两边微微烫下，刘海不甚服帖搭在眉骨两边，露出比之前妆容更为张狂张脸。
叶阑上身只穿件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领带松松垮垮搭在领间，好像稍微扯就要丢在欢场某处，成为展铭夜风流纪念品。
江池轻轻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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