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们把本要做事都替做好,剩很多麻烦。”
郁赦轻声道,“但所有人都只会盯着宣瑞,都忘,宁王还有个儿子。”
“宁王已经翻案,那他两个儿子其实都样。”
崇安帝明白郁赦要做什,急喘不上气来。
郁赦又将诏书细细看遍,自言自语道,“这些年,所有人都在把往深渊中推……”
纵然郁赦桀骜不驯又如何?他要这龙椅,就得连着皇后起接下。
虽没能断钟宛入仕可能,但郁赦婚事上,崇安帝绝不肯让郁赦顺着自己心意胡来。
伺候崇安帝老太监胆战心惊道:“太子,皇上之前说,怕您糊涂,将来为钟少爷不肯娶皇后,所以……要替您安排好,皇后母家势大,配上您,想来您也不会轻忽怠慢,如此……对谁都好。”
郁赦笑,“最后诏书上,还要摆道。”
崇安帝安心喘两口气,重新拿起笔,在被子上画:那个孩子,捏在你手里,很好,但也别再耽误时间,宗亲们马上就会想起他来,别让他们……
瑞那逆贼确实是死!根本就找不回来,宗亲们都慌!”
崇安帝瞬间睁大眼,他看向郁赦,费力把他还能动弹那只手摸到枕头下,拿封诏书出来。
崇安帝抖着手,将诏书扔到床下,又费力接过老太监递给他笔,在被子上鬼画符般写道:登基,时间不多,别等他们回过神来,去找宣……
崇安帝气力耗尽,跌坐回床上,写不下去。
郁赦捡起地上诏书,打开细细看遍,片刻后低声道,“就知道。”
“是你们所有人棋子……你明知道若娶皇后会失钟宛,会生不如死,但你为这点血脉,还是要逼,让在你身后,仍受你摆布。”
“在这深渊中本已认命,但钟宛突然跳下来,不只是跳下来,他还想拉着,起爬上去。”
郁赦看向崇安帝,“你该谢他,若不是他,这个结局会更可怖。”
崇安帝目眦尽裂,厉声嘶吼
“放心。”郁赦将诏书叠好,“宗亲们就算回过神来想起宁王还有这个儿子,也见不到他,抢不他。”
郁赦漫不经心道,“宣瑜会直在手里。”
崇安帝以为郁赦终于妥协,刚要点头,忽然察觉出有些不对。
郁赦笑,“都没想到吧?”
崇安帝嘶哑呜咽几声,左手剧烈抖动。
“为何直攥在手里,为何迟迟不肯交给。”郁赦摊开诏书,淡淡道,“皇后人选都定好?”
郁赦低声问道,“若要登基,就必要娶你替选好皇后,是不是?”
崇安帝死死盯着郁赦,眼中露出丝快意。
纵然宗亲们浑水摸鱼,张牙舞爪闹这多天又如何?国不可日无君,自己走,马上就要有新帝继位,宣瑞都找不见,谁还敢对郁赦说半个不字?
纵然郁慕诚蛰伏多年又如何?到头来,这不还是竹篮打水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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