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虽还是觉得不够正式不够热闹,但碍于如今生死关头上,也只得如此。
冯管家领命去。
郁王府别院在开库房赏银子,朝中风雨飘摇,涌动多年暗潮汇聚成滔天巨浪,终于将深埋于地下陈年污浊全明晃晃抛到大日头下。
崇安帝听安国长公主向他传来消息,昏死过去,待他再醒来已过两天两夜,崇安帝彻底说不出话来,双腿全都动弹不得,只有只左手还能费力比划两下。
两天两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给郁幕诚足够时间。
郁赦心情好些,意犹未尽道,“宣璟那边也赏赐二?”
钟宛:“……”
钟宛实在忍不下去,插嘴道,“这事儿和无辜宣璟有什关系吗?为什要赏赐他?”
冯管家干巴巴道,“五殿下可能会不大乐意……”
郁赦闻言敏感皱眉,“他敢不识抬举?他是看不得和归远好?”
“哦对,还有事。”冯管家压低声音道,“别庄人让太子放心,他们将两个小主子看顾很好,原黔安王殁事,没让他们知道,京中这些乱七八糟事,也绝不会传到他们耳中。”
郁赦点点头,“嘴都严实些,把双胞胎看好,若不巧真被他们知道什,不管他们如何闹,没命令,绝对不许他们返京。”
冯管家忙点头,“是。”
“还有。”郁赦看旁钟宛眼,尽力自然道,“阖府上下,每人赏银十两。”
“十两?!”冯管家吓跳,他顿下笑道,“太子可能不知道,昨儿个立储圣旨下来时已经赏过,管事每人八两,仆役们每人二两,都千恩万谢,家将们都恨不得阉自己,回头入宫接着伺候太子和少爷呢!”
先帝当年是如何宠爱幼子宁王,有眼睛人都看得见,更别说先帝不止次同宗亲和老臣们暗示过,将来会立宁王为太子,崇安帝忌惮这些旧人,自登基后,将前朝老臣罢官罢官,遣散遣散,宗亲们他奈何不得,只能暗暗削
冯管家绝不敢违背郁赦心意,忙大声道,“他不敢!!!”
冯管家正色道,“就是真看不得,四殿下也不敢说什!”
郁赦脸色稍缓,悻悻,“若不是时机不对,这都值得大赦天下,赏赐宣璟二,他该感恩戴德。”
冯管家闭眼拍马屁,“那是那是!这样普天同庆好事,四殿下该跟着高兴,这下四殿下以后可不能再说旁人做什都不带着他,有太子时时想着他呢!”
钟宛痛苦捂脸,没眼看。
郁赦欲言又止,摇头道,“同这没干系,不用多问,每人十两,赏就是。”
钟宛觉得有点丢人,低头喝茶。
冯管家无辜看看郁赦再看看钟宛,想想昨夜事,老脸红,“哦!是,也是个大喜事,那老奴先替大伙儿谢过世子。”
郁赦满意,他又道,“别庄那边也别落下,赏。”
冯管家答应着,提议道,“那这说,黔安王府,也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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