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帝不动声色道,“钟宛既然不放心宣瑞独自上路,就没让你人跟着?你人若跟着,是起被杀呢,还是……”
郁赦心中冷笑,不巧,他还真早就防备到这个。
“钟宛是同交代过,但也只让人将宣瑞送出城,出城之后,人就回来。”郁赦坦然道,“皇上不信,可以彻查,问宗人府有关官吏,问当日守城官兵,看看是不是撒谎,是不是动手脚,杀宣瑞。”
崇安帝失笑,“你这孩子,朕又没疑心你!朕不过是盼着你人身手好些,逃出来,告诉咱们到底发生什事,宣瑞懦弱无能,跟旁人也没结下什仇怨,这事儿太蹊跷。”
郁赦不说话,崇安帝自顾自道,“但没准,你身边真有那几个亲信,想为你分忧,或是听钟宛私下交代,偷着去呢?所以……还是查查吧。”
发形销骨立,他走到崇安帝面前,勉强行礼,崇安帝看钟宛双目赤红似要滴血,叹气道,“罢罢,朕就是怕你忧伤过度特意问问,你……唉,别跪,先回府吧,宣瑞丧事朕自会让礼部好好操持,让他走风光。”
钟宛深深拜拜,被郁赦扶起来。
“回府让太医好好看看。”崇安帝似真似假关怀几句,看向郁赦,“子宥先留下,朕有话交代你。”
郁赦扶着钟宛,宽大袖口下,他飞快在钟宛手心上写个“北”字,然后放开他。
郁赦随崇安帝进寝宫,崇安帝收方才对着众人惋惜神色,慢慢地坐下来,“子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对?”
郁赦眼中闪过抹讥讽之色,没开腔。
崇安帝当即命宫人去传话清查,转过头对郁赦宽慰道,“别多心,朕也是为你好,万回头真查出来是你这边人自作主张,朕早点知道,也能替你遮掩遮掩,别站着,坐下,同朕等等,看看他们能查出什来。”
个时辰后,宫人折回来跪下道,“回皇上,送原黔安王出京那日,郁小王爷人确
郁赦淡然道:“自然不对。”
崇安帝看郁赦,郁赦语气平静,“劫匪打劫小门小户商贩都不定会杀人,现在打劫到皇家头上,反倒个活口没留?当真英勇。”
“自然,也可能是他们初始不知情,动手后迷途难返,只能灭口尽力毁灭证据,但宣瑞走前钟宛特意嘱咐,请给宗人府那边带句话,让他们好生看顾,人也确实去看,得知他们确实带不少人上路后才放心。”郁赦道,“禁卫也有,仆役也有,几十口人,会那轻轻松松被劫匪杀个片甲不留吗?那劫匪得是有多少人?”
郁赦嗤笑,“百十来人大匪帮,必然是有名号,这样沿路能有几个?挨个清查就是。”
崇安帝审视看看郁赦,见他脸上并没悲戚之色,道,“是,是得给黔安王府个交代,钟宛出身宁王府,你就是不查,他肯定也会要个说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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