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郁王做过多少恶事,对皇帝而言,他都是大功臣,自古杀功臣都要有个罪无可恕由头,比如……弑君。”
郁赦被钟宛挠手心痒痒,握住他手。
钟宛轻轻挣开,继续写道:“皇上这招虽然浅显点,但最有效,若不是出这个意外,还能顺手结安国长公主。”
“他既担心安国长公主将来做皇太后摆布你,又担心郁王弑君事发后郁王走投无路翻起钟妃旧事,要早早杀公主这个立场飘忽人证,这个时候动手
“你们也各自去吧……”崇安帝有点魂不守舍,“去吧,都去吧。”
各人东西自有宫人调派,皇子公主们按照崇安帝吩咐各自去。
钟宛自然是随着郁赦去东偏殿,里里外外全是崇安帝人,句话也不方便说,郁赦命人将自己人调派过来,同钟宛去卧房。
屏退宫人,两人上床,郁赦搂着钟宛,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也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
钟宛没说话。
来,老太监们上前替他顺气。
立在旁钟宛蹙眉,转头同郁赦对视眼,两人目光交汇,钟宛不知想到什,倒吸口冷气,心中突然涌起个可怕念头。
崇安帝咳好像要将肺呕出来般,半晌声音沙哑道,“你们先不必……回各自宫苑……”
“公主们全去皇后宫中安置,皇子们,皇子……”
崇安帝抬头,目光扫过自己三个儿子,片刻后分派道,“宣琼宣璟,留在西殿,子宥……宿在东殿,无朕明谕,不得乱闯,不得外出。”
郁赦轻声道,“幸好你提醒及时,人去给公主送点心时,着意叮嘱长公主人,行宫闲置多年,怕会疏于防守,公主宫苑中竹林连着行宫外林海,怕有鼠蛇……”
郁赦在钟宛侧脸上亲下,呢喃,“公主乍听说时不定觉得如何,但现在……她必然已经明白过来,有人想要她命。”
钟宛往郁赦怀里蹭蹭,给自己找个舒服姿势,低声道,“觉得有点不对劲。”
隔墙有耳,声音再轻也有危险,钟宛不再说话,转而在郁赦手心写字:
“皇帝和郁王多年来君臣相合,至少明面上郁王待皇上算是忠心耿耿,郁王前有拥立之功,后有养育皇子之劳。他还是长公主驸马,宣琼亲舅舅,是皇上至亲,郁王府和京中不少权贵都沾亲,这样人……皇上根本动不得。”
宣璟闻言又要,bao起,他百个不想跟宣琼处,但见崇安帝脸色实在差可怕,憋憋屈屈低头应。
崇安帝又看向侍卫长,“人都聚在这两处宫苑之内,再出差池,就别怪朕不够仁慈。”
这下防范起来要轻松许多,侍卫长忙磕头谢恩。
崇安帝面色灰败,转口道,“朕实在精神不好,就不去看公主,来人……替朕去看看长公主,替朕好生安抚,待她能走动后,也将公主送到皇后宫中,命太医好生看顾,不得再出差池。”
宫人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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