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道:“什?”
钟宛动动,道,“记得你在京郊也有庄子?”
郁赦点头。
“送从心和宣瑜去吧。”钟宛道,“不用你出面,去跟他们说,最近京中倒春寒,就说送他们去庄子上玩两天,避避这鬼天气。”
钟宛又道:“你庄子,多派些人也不引人注意,你看紧他们。”
“下面事你就知道,他都将宣瑞当最后张底牌,在明,他在暗,该如何较量就如何较量,明着还是要将宣琼彻底斗垮,然后静候郁幕诚黄雀在后,等他给宁王翻案。”
郁赦眯着眼,“这次险些出岔子,是他棋高着,心服口服。”
“并不是他有多厉害。”钟宛低声道,“是你有所顾虑,说起来其实怪,你有软肋,顾前顾后,被他抓住空子。”
“不是在安慰你。”不等郁赦开口钟宛又道,“你和郁王不是路人,他为赢,能壮士断腕,快刀斩乱麻弃宣琼这个亲外甥和郁妃这个亲妹妹,你呢?你能吗?”
郁赦干脆道:“目不同罢,他目标是摄政王,目标是你。”
爷,别欺人太甚,你能要点脸面吗?”
“不想要。”郁赦低头亲钟宛下,目光幽深,“现在只想要你,不是太医说你身子不行,现在……”
钟宛死也不肯做这种事,他怕郁赦犯起病来拦不住,忙拿话来岔,“对,宣瑞事,你原本到底是怎计划?”
刚被心爱人那样“照料”过,郁赦哪里想谈别人,特别是这个最让他讨厌人,郁赦不说话,抬手在钟宛脖子上揉下。
钟宛脸更红,“摸什呢。”
如此是最好,郁赦点头,“听你。”
钟宛蹭蹭郁赦,“没事,睡吧。”
夜好梦。
清晨醒来,钟宛睁开眼看看四周,天色大亮,郁赦应该是已经上朝去。
钟宛心里软,道,“那什……宣瑞。”
“放心,郁王比所有人都怕他出事,绝对不会伤他半分,且还有人盯着呢。”郁赦不快道,“他最多是受点惊吓,不会有事。”
钟宛失笑,“别这着急解释,没那没良心,他就是磕磕碰碰两下又怎。”
郁赦脸色瞬间好看不少。
钟宛想下道,“丧讯估计还要好几天才会传到京中来,怕就怕郁王再使些什手段,想……”
郁赦不说话,他按着钟宛不许他动,怀着点歉意,下下,轻轻按揉。
钟宛让郁赦摸骨头软,他知道自己这是什废物身板,知道今天不能再折腾,在心里念两遍清心咒后道:“问你呢,理理。”
郁赦十分不甘,还是道,“原本计划在人返京后同你摊牌,将切道明。”
“然后赶在宣瑞丧讯传到京中之前把双胞胎送走,用人把他们俩护住,看住。”
“在丧讯传来时,同你起演出好戏,能骗过郁幕诚最好,骗不过也不要紧,原本就想杀宣瑞,他必然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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