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回味刚才种种,浑身骨头还是有点软,他小声说,“是挺不敬重,你想想刚才逼说那都是些什话……”
郁赦嘴角微挑,外面仆役进来换茶,郁赦收敛神色,飞快将手里帕子丢到地上,终于堪堪盖住所有荒唐痕迹。
郁赦表情平静吩咐,“钟少爷不舒服,晚膳摆在卧房,不出去。”
仆役们都知道钟宛身体不好易生病,闻言忙问道:“传太医吗?”
郁赦别有深意看钟宛眼,漫不经心对仆役道,“不必,小毛病,
郁赦面色如常,“是又如何?那就该让旁人知道,你像个寻常小妾样,跟在书案前胡闹?”
钟宛表情凝滞,片刻后突然懂郁赦心思,禁不住笑。
钟宛将手臂枕在颈后,仔细想下,确实,郁赦自来只跟别人显摆自己如何倾慕他,如何离不得他,如何黏糊他,但具体如何“腻歪”细节,他是不肯跟外人透露半个字。
上次那让人啼笑皆非血迹,郁赦也是自己避开人默默洗,没让旁人看到。
郁赦骨子里还是很规矩,觉得这种事应该是藏着掖着,换句话说……
晚间,郁赦摸摸钟宛额头,感觉不出什来,他低声道,“你要是不舒服跟说,先坐着,会儿让他们把饭菜送到卧房里来吃。”
郁赦命钟宛坐在床上,自己把几条脏丝绢丢进手盆里,又把钟宛换下来里衣也丢进去,钟宛呼吸还有些不稳,他看看郁赦失笑,“小王爷,你放着等别人收拾行不行?你又不让帮你,这心里本来就满是愧疚,你还要把仆役活全做,是故意让心不安是不是?”
郁赦瞟钟宛眼,走到书案前,面将揉皱乱七八糟书折收好放在边面淡淡道:“让谁来收拾?”
钟宛倚在被子上,声音很轻,“随便谁,冯管家,丫头……丫头就算,她也太小,别什人……”
“随便?”郁赦把散落在地上几支笔捡起来,表情平静,“谁看这些,猜不到方才发生什?”
钟宛轻声道,“你觉得是你三媒六聘小王妃,怕人知道私下胡闹,觉得不自重,是不是?”
郁赦指尖微微顿下,匆匆把书案收拾好,半晌道,“是怕别人说……”
钟宛好奇,“说什?”
郁赦低声道,“说不敬重你。”
钟宛莞尔,心口突然暖烘烘。
钟宛眼中还带着几分水气,小声道,“猜到就猜到呗。”
“那传出去像什话。”郁赦随手拿过张干净帕子把书案上抹下,难以理解看钟宛眼,眼中几乎是带几分谴责,“人家谁家正房夫妻,会在书案前做这种事?”
钟宛突然被倒打耙砸懵,差点没回过味儿来。
钟宛看着郁赦道貌俨然不染纤尘样子,差点信刚才死死攥着自己不放手,逼着自己说串平日说不出口话人不是他。
钟宛呆片刻道,“子宥,方才事难道不是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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