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若存着这个心思,那必然要收敛锋芒,暗中筹谋。”钟宛道,“装安分,自然不能再同你针锋相对,总要做出点输家姿态来。”
钟宛所料不错,接下来半月里,郁王面上收敛锋芒,被崇安帝明着暗着申斥几次都老老实实受着,没给自己解释半分,不管是宣琼事还是其他琐碎政事,只要是问责,郁王就应着,还应很诚恳,请罪折子封接封递上来,身段放越来越低,似乎是真服气,忍下崇安帝认回郁赦事,不敢再有半句怨言。
另边,郁王在暗中发力,当年事本就是他和崇安帝合谋,他当日就留手,除伺候
钟宛叹口气,“宁王都没能继位,他又哪里来这个福气?再说那会儿只盼着他们能活命,想不到这里。”
“不对。”钟宛想下皱眉,“宣瑞现在等于是还在你手里,郁王为何风向转这快,宣琼这边还有希望,他在宣瑞身上费这些时间做什?”
郁赦喝口汤,好会儿道:“谁知道呢?也许……他觉得宣瑞只要活着就还有做傀儡可能,不过是把人运来要费些时间罢,他这是笃定至死也不会杀宣瑞吧?所以这放心。”
钟宛想觉得也合情理。
别人误会郁赦,郁王心里该清楚,郁赦无论表现多,bao戾,他并不会真穷凶极恶去随便杀人。
。”
钟宛沉吟片刻,“她手中没实权,又有汤钦盯着,翻不出大浪来,现在就怕郁王那边,郁王……他这几日又在做什呢?你知道吗?”
“隐忍蛰伏。”郁赦道,“被咱俩坑,他吃两次张冠李戴亏,不会再轻易上当,如今皇上不许任何人见宣琼,他也没什好办法,这两日……若没猜错,他在悄悄收敛当年人证物证,想着给你府上翻案。”
钟宛哑然,“们府上?你说钟府还是宁王府?”
“宁王府。”郁赦道,“他既然有心想扶宣瑞做傀儡,那就得给宁王翻案,让宗亲和朝臣们信服,先帝当年确实是要立宁王为太子。”
郁赦轻声道:“让他折腾吧,这不很好吗?”
钟宛失笑,“你这是借郁王手替们家翻案吗?”
郁赦漫不经心笑。
钟宛想下,放下心,“那下面你日子大概会好过很多。”
郁赦挑眉,“怎说?”
“姓宣这辈有不少人,想要证明宣瑞才是承天授命那个,这是最简单最合理办法。”郁赦自嘲笑,“不过这也没错,当年若没有他们谋朝篡位,宁王顺利继位,如今该登基,确实是宣瑞。”
郁赦看向钟宛,“归远,你想过替钟宣瑞争什吗?不是说现在,以前呢?你同他还是有些情谊时候呢?”
钟宛咽下嘴里饭,轻松笑,“没有。”
“宣瑞原本有继位可能,但那不是因为他才能过人。”钟宛淡淡道,“是因为宁王天资聪颖,为上所喜。”
“他只是沾宁王福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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