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秘密扣押皇陵之人未果之后,五殿下频频在臣身边安
郁赦垂眸行礼,起身道:“臣有事要同皇上秘禀。”
崇安帝凝眉,摆摆手,内殿中伺候太监们退下。
郁赦深吸口气,将从安国长公主那听来计划,五十,尽数同崇安帝说。
郁赦漠然道:“听这些话后,臣也有些动容,还请皇上告知,臣生父,到底是……”
“无稽之谈!”崇安帝脸色大变,气浑身发抖,“都是无稽之谈!你……你就是朕,朕……”
郁赦几乎是逃出钟宛院子。
郁赦神情恍惚进书房,将门关好。
郁赦倚在门上,手指发抖摸摸胸口……
郁赦想要将胸口东西拿出来,犹豫下,没舍得。
不至于,还没到用得着时候。
钟宛既然要留下来,那这些事他总会知道,早早晚晚而已。
数月来,郁赦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时时刻刻担心被钟宛知道内情,但如今郁王要拿自己身世做文章,实在是瞒不住。
钟宛说也对,自己说,总比让别人说强。
郁赦尽力平静将前事交代清楚后,钟宛怔怔,直没说话。
郁赦想给自己辩解几句,但又无从开口。
崇安帝晕眩片刻,扶着小桌狠声道,“朕如今就这个成器儿子,这些人还要来害朕,老天好不容易留给朕个好孩子,他们、他们……”
郁赦直直跪在地上,不告罪,也不劝慰。
屋里没太监伺候,崇安帝只能自己颤巍巍起身拿起茶盏,他勉强喝口参茶,脸色苍白,“这是谁阴毒主意?”
郁赦眸中闪过抹异色,幽幽道:“五殿下,宣琼。”
崇安帝失神,“琼儿?他……朕上次明明警告过他,他为何……”
郁赦不确定钟宛听这些话后会如何,钟宛要是走,那自己今后用得着这东西时候还多是,不能浪费。
郁赦摸摸胸口,坐下来,不再耽搁时间,传家将来,吩咐下去,命人尽力搜寻到当年伺候过小钟妃宫人,交代清楚后郁赦换朝服,命人备轿,准备入宫。
进宫路上郁赦尽力冷静下来,生死关头,现在还不能掉链子。
崇安帝照常没去内阁,在自己宫里看看送上来文书就歇,伺候崇安帝老太监们守着大殿门口,晌午拦好几拨求见人,见郁赦来,老太监们犹豫下,进去通报声,不多时就出来,将郁赦迎进内殿。
崇安帝半躺在榻上,见郁赦来,满意笑,“近日怎总记得来请安?来……”
如他到今日也不知该恨谁般,郁赦也不知该如何向钟宛剖白。
生父生母养父养母手策划血案,自己身为他们儿子,能干净到哪儿去呢?
若当年宁王能顺利继位,钟宛身为钟家人,必然能平安长大,少年折桂,长大出将入相,何至于沦落到这步?
自己真就那无辜吗?
这些年优渥日子,当真跟钟宛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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