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国长公主半吐半露道,“若将你生母事摊开说,那……其实反而不好证明,你是皇兄儿子。”
郁赦不解。
安国长公主狠狠心,尽力说和缓些,“先帝驾崩前,宫里多处宫殿在修葺,先帝嫌乱,就挪去北边行宫住着,去就是几个月,你生母是没有跟着,也就是那会儿有你,可当时宫里进进出出,不只有皇兄。”
“你生母既然能同皇兄……”安国长公主低声道,“那也就有可能,也同别人……”
安国长公
郁赦打断安国长公主,道,“是不是想翻腾生母事?”
安国长公主讶然,“你怎知道?”
“猜。”郁赦平静道,“不然还能如何?这些年虽混账,但只混账自己,从未害过旁人,他要向世人证明不配争大位,就只能从这身世上找麻烦,而且……”
郁赦自嘲笑,“这事儿还是皇帝桩隐疾,他如今只消放出点风声来,皇帝担忧早年事被世人知道,很有可能将和那早就入土人起埋,如此大家干净。”
“皇兄不会狠心至此。”安国长公主皱眉,“再说……这不是还没翻腾出来吗?”
长公主黯然。
郁赦看着安国长公主,近日不知是不是被钟宛搅合,郁赦心也软,总会想起少时那些腻腻歪歪事。
他和安国长公主,也曾母慈子孝过。
郁赦顿下,道:“你若现在想掉头去拥立宣琼,不怪你,将来无论结果如何不会动公主府,但郁王……如今也是有家室人,不可能给自己留这种后患。”
安国长公主厌恶道,“什家室……”
郁赦看安国长公主眼,浅笑:“您这不也犹豫吗?大家都清楚,永远是个平衡各方关窍,到要命时候,只要弃,就能少许多麻烦。”
“不是说丧气话时候。”安国长公主低声道,“详细打听不到,只是听说郁王前些日子派人去个挺远地方,似乎是去寻人。”
郁赦道:“当年宫里伺候过……伺候过那个女人人?”
安国长公主点头。
郁赦眯着眼,“只有点想不明白,郁王就不担心皇帝拼着颜面尽失,咬牙承认同生母事,也要认下吗?”
安国长公主端起茶盏来,半晌放下茶,无奈,“罢……你当没问吧。”
安国长公主身份尴尬,既是宣琼亲姑母和亲舅妈,又是郁赦养母,二人争储,她没法置身其外,必然要站队。
安国长公主辈子心高气傲,不想将来被郁妃踩在脚下,如今就只能舍弃些东西。
“同郁王虽早就离心,但早些年,确确实实也做过对不起他事……”安国长公主摇头,“算,不说。”
安国长公主低声道:“皇兄近日实在是急些,先让你进内阁,又频频同老宗亲们明示暗示,前些日子还要给你说亲,如今就差最后步,郁王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皇兄认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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