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会儿,就睡觉。”郁赦微微抬起头,垂眸看着钟宛,声音很轻,“行不行?”
郁赦气息扫在钟宛脸上,钟宛骨头软几分,瞬间老实,犹豫下先小声问道,“那能……乱动?”
郁赦顿,“能。”
钟宛抬起下巴,主动亲在郁赦唇上。
隔日,钟宛起床时郁赦早已
钟宛双眼炯炯有神,“心里突然有好多事,睡不着……”
郁赦在牙缝里往外挤字,“你是真睡不着,还是想让碰你?”
钟宛闭上眼笑下。
“太医说,你连番生病,身体快被熬空,不能同你亲近。”郁赦身子绷死紧,低声道,“睡不着就念清心咒,或者陈涉世家……随便什东西,多念几遍就睡着。”
钟宛惨兮兮,真开始背《心经》。
郁赦木然。
郁赦翻个身,“又在想些什古怪东西?”
“想你忘恩负义……”钟宛小声道,“世子,将来要是在御膳房撒尿,是不是连御膳房也不能住?然后连饭都吃不上?你和群妻妾坐在屋里吃饭,只能蹲在窗外饥肠辘辘吃草,吃秃盆景还会被人骂,然后就只能去喝湖水,等到冬天湖水结冰,就连湖水都喝不上……”
“……”郁赦尽力心平气和问,“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
钟宛摇头,“吃饱,但饭这种东西,你知道,有上顿没下顿。”
陪你。”
钟宛躺回床上,久久无眠。
郁赦心中有愧,也直睡不着。
钟宛觉得郁赦神色不对,心里暗暗着急,他替郁赦将前后之事又想遍,想着想着又记起话本事,更觉得自己命苦,到现在什实在好处没捞着就算,这眼看着还有点色衰爱弛意思。
郁赦这将来若真登基做皇帝,可能只肯让自己去睡御膳房。
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郁赦:“……”
郁赦被折磨没脾气,“大半夜……你是想让全府都睡不着吗?”
郁赦忍无可忍,掀开被子翻过身,低头堵住钟宛嘴。
“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唔……”
郁赦合上眼,不想理钟宛,但又忍不住坐起身,“你到底要做什?”
“没啊。”钟宛苦哈哈,“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
郁赦被噎说不出话来。
你命不好,命就好?!
郁赦本要训钟宛两句让他快睡,但郁赦白天才在宫里做对不起钟宛事,这会儿没那个底气发火,只能压着火气道,“明天还有不少事做,得去内阁,你得去见宣璟,早点睡。”
御膳房倒是也不错,至少吃喝不愁,看谁不顺眼,还能在谁饭菜中撒尿,郁赦将来若娶皇后妃子什,自己就日日站在灶头前尿尿,让这家子白眼狼吃个没完。
但……
钟宛苦道:“童子尿好像还是味药,便宜死你们。”
郁赦背对着钟宛,闻言倏然睁开眼,“说什梦话呢?”
“没。”钟宛可怜巴巴道,“世子,你知道薛平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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