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欲言又止。
钟宛认真等着，“还有什
吩咐
？”
“你以后……要叫就叫。”郁赦皱眉，“别总说那些奇奇怪怪话！”
钟宛耳朵微红，不自在道，“怕你不知出
什事，太着急，故意逗你，反正……反正别人不会知道，也只跟你这丢人。”
郁赦：“……”
郁赦将茶盏放下，道：“信，但有
点……觉得你想不定对。”
钟宛怔下，他自认自己考虑算是周全，还有什？
郁赦看着钟宛，问道：“随军只要是皇子就行，你为何觉得宣琼是推宣璟出征呢？”
钟宛心中动，愕然：“难道是……”
郁赦自嘲笑。
不出来，就算宣琼能想办法让宣璟出征，北狄王倾尽全力怕也难撼动们兵马，那……”
“不。”钟宛打断郁赦，“北狄王不会以卵击石，倾尽全部兵力只为杀随军皇子？那太难，且损耗过多。”
“北狄王不需同出征军硬碰硬，相反，他要讨好前来出征将领。”
“舍出几千北狄人来，由着北征军屠戮以积累出征皇子战功。”
“做出节节败退之态来，让出征皇子有个漂亮战绩。”
郁赦不忍告诉钟宛内阁里事，表情复杂走。
钟宛将北疆事在心中过遍，尽力替郁赦计划应对法子，他不自控总想到宁王，心中不免悲怆。
钟宛吁口气，起身走到窗口前透气。
钟宛站会儿，听到窗外几个仆人凑在起小声聊天。
钟宛忍不住笑，郁赦看着凶，但对下人很好，这多年，府里人直
“兵行险招。”郁赦道，“拼着让皇上认下，也要把送到北疆，反正只要出兵，就等于是半条腿踩进棺材里，还能活几日，就看他心情，如此……干干净净。”
围剿汤铭那日，汤铭曾同宣瑞说过郁赦是皇帝私生子事，之后钟宛直病到现在，两人中间没再提过此事，钟宛知道这是郁赦忌讳，万万没想到郁赦自己会主动提起。
郁赦扫钟宛眼，凉凉道，“到时候，你就得带着遗腹子改嫁他人。”
钟宛愣下，窘迫，“这是在说正事！”
“说就是正事，你考虑不错，早早提醒，记你大功。”郁赦起身，“不能只听汤钦老太监，在选琼身边有人，得查探清楚，先去，你……”
“最后向们军中传递几封似是而非密信，然后……”
钟宛想着当年之事心头多几分悲愤，他缓下，继续道，“然后，这几封密信，必然会按照他们安排，传回朝中。”
钟宛看向郁赦，“世子，到时候……通敌之人变成谁？”
郁赦沉默许久，低声道，“当年宁王，就死在这上面。”
钟宛没再往下说，他看着窗外，片刻后道，“自然，这都是猜测，宁王当年到底如何，并不知道，但北狄王现在念头，笃定自己至少猜中八分，世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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