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低声道:“前些天你病着时候,跟你说过宣瑞事,也不知你到底听没听着,这处置,你觉得……”
钟宛道:“很好。”
郁赦心中大石落地,“宣瑜袭爵事,急不得,还在想法子,你……”
“那个再说吧。”钟宛摇摇头,“这事不好做,不要强求,这次事皇上能如此由着你安排,就是因为你削宣瑞爵位顺他心思,再给宣瑜……皇上不会愿意,先拖拖,不能就算。”
郁赦并不居功,“近日北疆不安稳,皇帝精神不济,本来就没什心思管宣瑞,愿意出面料理他求之不得。”
“你……”郁赦憋不住,“想问什?”
钟宛怔下,“啊?”
郁赦蹙眉,“你这半日在想什?”
钟宛心虚看向别处,抿抿嘴唇,“在猜……要是真傻,你会怎骗。”
郁赦:“……”
交代清楚后,郁赦命差役去。
钟宛若有所思,看着床尾出神。
郁赦知道他有许多事要问自己,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
宣瑞事,是郁赦力处置,他其实也不清楚钟宛到底愿不愿意。
钟宛连着病个多月,瘦大圈,几乎是形销骨立,隔着中衣都能看见他肩上支起骨头。
钟宛愣下,“北狄事前些天听人说句,那边不只是惯常来劫掠下?事闹大?”
“没闹大,北狄王三个月前死,最小儿子承袭王位,又斗不过他几个大哥,他养不起自己部众,就来边境侵扰。”郁赦沉声道,“北狄现在共也没多少人,轰回去就是……都是小事,待北狄自己内耗过,该死都死,活下来能担起大局,就没事。”
宁王当年就是死在北疆,那战之后,北狄被打七零八落,休养七年民力兵力还不足当年半,如今若在内斗,确实不可能再翻起大浪来,钟宛闻言点点头,“希望吧……”
说话间,外面太医听说钟宛醒,要来诊脉,郁赦命人进来。
太医给钟宛诊脉,问几句,见钟宛还有些发热,不欲给他用药,仍是要行针,问郁赦意思,郁赦见钟宛好好醒
又想多。
“骗你同是青梅竹马,骗你家里出事后,是将你接来,们同长大。”郁赦自己说都牙酸,偏偏钟宛就是想听这个,他只得说飞快,“诓你,告诉你你对情根深种,向是对予取予求,行吗?”
钟宛埋头低声笑,笑咳起来。
郁赦心头却忍不住酸下。
要真是这样就好。
嶙峋肩头,扛着是整个宁王府。
郁赦看着钟宛,心中怨气尽消。
能好好醒过来就行,会儿钟宛就是求自己将宣瑞郡王爵位争回来,郁赦也不会有半分不满。
郁赦又等片刻,钟宛还是句话也不说,郁赦心头有些不安,这人……到底在考虑什?
有什要求不能直接跟自己说?经此事,还有什话不能直接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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