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见郁赦半晌不说话,犹豫道:“世子……行吗?”
郁赦合下眼眸,屏退心中杂念,“不够周全。那个庄子上到底藏着多少人,你不知,也不知,这是不是个计中计,你不知,更不知,况且派你多少人你能有把握拿下?”
钟宛愣。
“给你人若过多,大晚上,你就算拿着手书,出城也不易。”郁赦嗤笑,“再说,你既要提前去向皇帝请尚方宝剑,那活捉蛊惑宣瑞人这样大功劳,不该记在头上吗?这个头功,要。”
“且只是同皇帝说声,用不着亲自去。”郁赦拿起自己披风丢给他,“穿上,叫上你狗,陪你道出城。”
“不。”钟宛道,“不用偷偷,你给人,趁着现在还能入宫,你去同皇上说,接到秘信,听说黔安王被歹人所虏,先斩后奏,派人去围剿,这样……无论如何,同你都没干系。”
郁赦意外看钟宛眼。
郁赦道:“你觉得皇帝会信?他必然会疑心宣瑞,且只需稍稍审就能知道宣瑞是自己返京,杀他倒不至于……但这顶郡王帽子,他怕是留不住。”
“知道。”钟宛疲惫揉揉眉心,“尽力……”
郁赦眸子微微颤,火烧眉毛关头,郁赦心中竟难以自控泛起点狂喜。
,冯管家心惊肉跳:“怎、怎回事?你吃药都有人试过,每日饭菜和世子也样,怎会……你哪儿不舒服?先去叫太医。”
“先去叫子宥。”钟宛轻声道,“见不着他,不看太医。”
冯管家急疯,忙不迭派人去找郁赦。
钟宛就坐在堂屋中等着,他疲惫趴在桌上,苦中作乐想,这下行,自己还没掀郁赦老底,怕要先被他掀自己。
不到半个时辰,郁赦带着身寒意和太医院几个太医回来。
不等钟宛回绝,郁赦深深看钟宛眼,眼中泛起股杀意,“最重要是……关于你
钟宛不该是利用自己全力保下宣瑞吗?
自己是死是活关他什事?
这事儿若让自己悄悄处置,宣瑞是能全身而退。
他这是……怕自己日后被牵连?
郁赦忍不住想问钟宛,为何你看比宣瑞重?!你不是更喜欢宣瑞吗?
郁赦看钟宛就知道他没事,他冷着脸脱披风,命太医们先去歇着。
郁赦屏退众人,眼中带几分怒气,“大晚上,你闹什?!内阁大臣都在,府里人突然闯进来说你病要见才吃药,你……你知不知道那些阁老都是用什眼神看?不好好睡你觉,故意撒什娇?!”
钟宛想笑下,生拉硬拽扯下嘴角,还是没笑出来。
钟宛自己坐这半天,已经尽力想好他力所能及最周全办法,他简单同郁赦说下汤铭和宣瑞事,道:“今夜必要把这庄子剿,天亮,怕那老东西又要跑。”
郁赦微微眯起眼眸,“你要将大理寺人偷偷借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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