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心道:“宣瑜傻乎乎,人家说走就让人家走,也没留人家用饭,别是你什要紧旧交吧?怠慢……”
“老师小儿子,前两年进御史台,倒是适合他……旧交是旧交,但他跟实在说不上亲厚。”钟宛失笑,“回来
可有点钟宛就是想不通,他到底要怎说服宣瑞?!
这不是逼着兔子去吃人?
钟宛苦思冥想之际,外面门被推开。
是宣从心。
“回来?”宣从心已经习惯钟宛总往外跑,她猜钟宛是去会相好,不好意思多问,装不知道,“今早你走以后,有人来府上找你,宣瑜替你打发,怕耽误你事,他问那人名字。”
不止厉害,野心还大。宣瑞是崇安帝侄子,要让他继位,至少要把宣璟宣琼先杀,他哪儿来自信?
这难件事,稍有个万,宣瑞小命就没……
钟宛把手里信烧,起身叫个府里心腹家将来,如此这般跟他说,让他今天就起身去黔安。
钟宛做戏就做足,隔日又自己去汤铭那趟,待汤铭问及他为何没再派林思来时,钟宛神色微动,低声说还是自己来安全。
若林思跟他已起嫌隙,这个反映是最恰到好处。
钟宛将信又看遍,叹口气。
宣璟,宣琼,郁赦……现在很可能又多个宣瑞。
如今最要紧是派人看看宣瑞那边情况。
钟宛捏着信,回想自入京来这几个月点点滴滴……
汤铭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插手?
钟宛笑:“四皇子又来吗?”
“不是。”宣从心道,“说是你旧识,叫……哦,史宏。”
史宏,史老太傅儿子。
钟宛讶然。
宁王刚走那会儿,钟宛郁赦买去,有次他俩出门撞见史宏,钟宛被他句句铿锵骂个狗血淋头,钟宛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汤铭闻言却神色如常,自然让钟宛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无论如何,汤铭若是有心挑拨,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成功。
钟宛不算白颠簸这趟。
折腾整天,钟宛回府之后浑身酸疼,他喝口茶,闭上眼细细回忆同汤铭交谈时点滴。
汤铭很聪明,说话办事几乎滴水不漏,但钟宛已经确定,自己没怀疑他,自己这个师兄就是在暗暗帮扶宣瑞。
他知道自己倾心于郁赦,知道自己会在安心后彻底脱离黔安王府去帮扶郁赦,也知道自己入京后心心念念就是把宁王几个孩子送回黔安。
三皇子宣瑾病逝是个变数,所以自己先将宣瑞送走,但这个变数对汤铭来说不疼不痒,他要只是自己和宣瑞分开。
汤铭同林思是初相识,只见过两面,就险些让林思和自己起嫌隙,那他会怎同宣瑞离间?
宣瑞胆小,汤铭又要怎激起他夺嫡念头?
钟宛暗暗心惊,要是巧合就算,汤铭要是从自己入京开始就在谋算,且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那这人也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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