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铭不紧不慢拆信,却不着急看,笑吟吟先问道:“小兄弟,以前也是钟府上人吧?”
林思点头,比划:是主人奶娘孩子。
汤铭笑着点头:“记得,当年宁王爷费好些功夫,将你和归远同找回去。”
林思比划:王爷当日只寻到主人,是主人几番同王爷说,王爷才知晓还有在外面,将寻去。
汤铭感叹:“归远原来从小就这样,只要是他身边人,他都要顾着。”
钟宛将信展开。
信中汤铭说,他在宫里有个人能用,是个老太监,早年替郁慕诚郁王爷做过两件无关要紧事,如今他年纪大,早失郁王爷倚重,只因为他没插手过什要紧事才保下命来,如今他年纪大,也没什权柄,只是胜在活得久,在宫里还有些许人脉,这人可为钟宛所用。
钟宛目十行看过后就烧。
钟宛看着跳动火苗,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这个汤铭给他感觉总是有些不对。
这边钟宛已回府,钟宛回院,林思正在他屋里。
林思身风尘仆仆,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钟宛关上门,奇道:“你这是去哪儿?”
林思眼中带着血丝,应该是夜未睡,他比划:替主人去城外找汤铭,给他送信去。
钟宛失笑:“那也别连夜去啊,没那急,信给,你先去歇着……对。”
钟宛接过林思递给他信,眼中带点揶揄笑意,“昨天,宣璟从咱们府上找你无果后,打到郁小王爷府上,跟他又闹顿,非说是他把你扣下。”
林思颔首。
汤铭看罢钟宛信,把火燃,想片刻后拿过纸笔来,林思特意背过身去门外守着,并不多看。
约莫炷香功夫后,汤铭晾干几页信纸,沓好装进信封,并不封火漆,随意
说起来也奇怪,汤铭明明是史老太傅留给他人,又是史老太傅学生,但钟宛总不敢完全信任他。
钟宛看向林思:“还站着做什?坐下……要跟说什?”
林思坐下来,眉头紧锁,同钟宛打手语。
林思两次替钟宛去寻汤铭,起初还怕汤铭不会信自己,头次时准备肚子说辞,不想汤铭见林思样也是副热络样子,同林思饮茶聊天,他甚至也会点手语。
林思那次着急回城,没比划几句,说明来意同汤铭交换书信后就回城来,昨日因为怕回来撞上宣璟人,林思刻意拖延时间,汤铭顺势跟林思攀谈许久。
林思眸子亮,跟着又暗下去,他摆摆手,比划:连夜出城替主人送信,就是为躲他。
钟宛有心帮林思,不过他自己那点儿破事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知该如何安慰林思,只能道:“就劝你句话。”
林思看着钟宛。
“别因为时想不开,白白耽搁大好光阴。”钟宛莞尔,“人这辈子有几个七年呢。”
林思默然,他走近两步,比划:不说这个,主人先看信,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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