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没抬头,只是听郁赦漫不经心“嗯”声。
“那很好,饮食上也要在意点。”安国长公主笑下,“听说你那日突然想吃点心?让人新做几个花样,早上已经给你送去,回去
安国长公主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四十岁上下样子,她身份尊崇,宣瑞这种身份在她眼前根本不够看,不过安国长公主倒没怠慢,她略弯弯嘴角,让宣瑜起身,拖着上位者特有缓慢语调,慢慢地问他冷不冷,连日过来累不累。
宣瑜应答得当,安国长公主点点头,淡淡道:“贤妃娘娘舍不得三皇子,正哭呢,先别进去磕头,彼此看见不体面……五七,苦命人回来日子,让她哭个痛快吧。”
安国长公主眉梢眼角有几分倦怠,照看贤妃这多天,起初还能跟着哭两声,时间太久,她早就烦,方才贤妃发疯似得,哭头发散衣裳也乱,安国长公主劝也没劝,不耐烦带着郁赦出来。
宣瑜答应着,钟宛就站在宣瑞身后,自然,安国长公主看也没看他,只把他当寻常仆役。
钟宛也没留意安国长公主,他心思全在郁赦身上。
还是只是因为受史老太傅嘱托?
钟宛把手里几张纸就着烛火燃,出会儿神。
不敢全然信任汤铭,但汤铭说那些话钟宛已信七八分。
钟宛又有些想去找郁赦,只可惜……
钟宛边给自己右手伤换药边气磨牙,“还有六日。”
合乎情理,但钟宛仍不敢全然信任他。
钟宛总觉得这个给先帝做十几年起居令史人没看上去那简单。
查汤铭要比查郁赦简单多,钟宛人隔日就给他来信。
钟宛从头到尾将汤铭生平看遍,清清白白,没什奇怪地方,
他并没为郁王府或者宣璟那些人效力理由。
两人方才四目相对,触即分,钟宛都能猜到郁赦在想什——还有五日,不能多看。
钟宛低头站在宣瑜身后,嘴角微微勾起。
贤妃在里面哭越发悲苦,众人就在灵堂外等着。
安国长公主轻声道:“听人说,你这几天晚上睡得早?”
安国长公主声音亲和许多,显然是在同郁赦说话。
不过明日就是三皇子宣璟五七,也许能碰面。
五七这日,钟宛几人早早去。
好巧不巧,刚进府就同安国长公主撞个对脸。
而郁赦正跟在安国长公主身后。
宣瑜之前已见过安国长公主几面,他本就机灵,如今不用人教,不慌不忙给安国长公主行礼。
钟宛又拿起汤铭盘根错节族谱来,顺着点点看下来,突然察觉出些猫腻。
汤铭生母姓钟。
钟宛哑然,汤铭难不成同自己沾亲?
皇城中姓钟并不少,钟宛不敢十分确定,且钟宛自己就是钟家旁支,就算汤铭母亲是钟家人,钟宛都不敢确定自己和这老太太同宗。
凭着这点儿出五服血缘,汤铭就会多看顾自己几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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