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动,低头在你眉间亲亲,低声让你好睡,你抬头,吻在唇上……”
“躲闪不及,被你亲正着,触即分,迟疑间,
钟宛咬牙跪好,敢怒不敢言。
郁赦翻看会儿,淡淡道:“无甚趣味……就有个洞房,有点意思。”
钟宛装听不见。
郁赦偏偏要问他:“你想不想看。”
钟宛忍辱负重:“想。”
钟宛:“……”
放你娘。
郁赦不再理会钟宛,他在灵棚里坐着,外面人不敢怠慢,送炭盆手炉进来,甚至还给郁赦换壶好茶。
灵棚里瞬间暖和起来,郁赦彻底坐稳。
钟宛暗暗叫苦,这人还走不走?
钟宛如跪针毡。
郁赦出神看着供桌上香烛等物,不发言。
半个时辰后,钟宛跪腿麻,他稍稍动动腿,忍不住抽气,不小心惊动郁赦。
郁赦看向钟宛,微微蹙眉。
钟宛怕郁赦又要误会自己这是故意引起他注意,忙老实跪好。
灵棚来,专门安置这些随从。
钟宛往宣瑜方向看眼,见他跪老老实实,估计没事,跟着旁人起走。
钟宛撩衣摆跪下来,脑中不闲着,会儿掐算宣瑞和严平山现在走到哪儿,会儿猜测宣琼到底喝几口湖水,不知过多长时间,灵棚门帘突然被掀起,冷风灌进来,钟宛抬头看……
郁赦冷冷看着里面。
郁赦走进来,坐在灵棚中唯把椅子上。
“等看完。”郁赦低头,“不过可以先给你读读……”
钟宛干笑:“不好吧……”
郁赦像是没听见般,已经漫不经心开始读:“坐在你床畔,你只手伸出来,扯住袖子……”
钟宛心惊肉跳。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人不怕宣瑾在天有灵,半夜来敲门吗?!
钟宛时不时偷看郁赦眼,看着他喝两口茶,看着他给自己手炉加炭,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本小巧话本来……
这人把这儿当家,来过日子吗?!
郁赦低头翻看着话本,不紧不慢。
钟宛腹诽着郁赦,突然听他道:“不用直看……等看完,这本书也送你。”
钟宛悲愤趔趄下,腿麻他使不上力,踉跄着弯下腰,郁赦皱眉:“送你就送你,不必磕头谢恩。”
钟宛又跪会儿,听郁赦突然道:“你那日……是不是醒?”
钟宛咳下,“没有。”
钟宛偷偷瞄郁赦眼,郁赦听这话脸色似乎更差。
钟宛心里叫苦,这个疯子整天到底在想些什?
郁赦审视看钟宛会儿,似乎在判断钟宛说是真话还是假话,好会儿低声道:“放荡。”
正在钟宛面前。
钟宛:“……”
众人面面相觑,慢慢地起身,个接个退出去,钟宛想要混在其他人里,也要起身,郁赦眼中倏然闪过抹戾色。
钟宛又重新跪好。
不多时,灵堂里只剩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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