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半天,终于将行李打点好,严平山个人回来。
“人呢?”钟宛抬头,“哑巴呢
当日宫里就来人,照例赐许多补品,钟宛胸中大石落地,能把宣瑞送走就好。
宣瑞终于停药,严平山意思是让宣瑞修养几日,钟宛想也不想道:“不,明天就走。”
宣从心放下手里针线,讶异:“这急?”
“迟则生变。”钟宛道,“谁知道三皇子哪天就不行?三皇子是宣瑞堂兄,真不好,那边举丧,这边热热闹闹回黔安,像话吗?”
严平山想也是,他看向钟宛,“你……”
但什都记不起来。
“故意吧。”钟宛把信纸攥成团,“有本事明着来啊……”
但要真明着来,回想那日郁赦直直闯进来样子,钟宛耳畔发红,他还真……招架不住。
现在郁赦太吓人。
钟宛强迫自己先不去想亲不亲事,还是不懂,就算真亲,郁赦又为什生气?气到面也不想见,把自己早早轰出来。
“浪荡……”
“轻浮……”
钟宛尽力忽略信里最后句话,磨着牙想还真是真是红颜祸水不减当年,衣服没脱件,都能激如今郁赦把持不住,这要是脱件半件,还不得惹得郁小王爷把锁在他家永远不放出来?
而且郁赦这是真疯吧?这都是什歪理?
钟宛不死心,把信来回看几遍,试图弄清楚郁赦到底在想什,可看半晌,他脑中只剩件事……
“肯定不走。”钟宛吩咐,“把林思叫回来吧,让他送宣瑞回黔安,不必再回来。”
严平山答应着去,宣从心狐裘还没缝制好,她急着连夜赶出来,也来不及闲话,让人拿着针线回自己院里赶工。
钟宛去清点跟着宣瑞回黔安仆役,又亲自替他打点行李,王府前后乱糟糟,钟宛进进出出,呛两口冷风,不会儿就觉得头有点热。
“不争气啊……”
钟宛懒得找府里太医,回到自己屋里找两粒治寻常风寒丸药和水吞下去,裹上厚衣裳又出门。
郁赦如今脾气还真是让人拿捏不住。
钟宛把信纸丢进炭盆里,定定神,以宣瑜口吻给崇安帝上封折子。
钟宛没让宣瑜再誊抄遍,崇安帝不是傻,想就能知道这是钟宛意思,钟宛索性也没遮掩自己笔迹,大大方方写好后就命人将折子送入宫。
钟宛已经将黔安王府立场摆很明显:们不想搀和京中之事,只想早日回黔安好好过日子,但又不敢辜负圣恩,所以即使黔安王病重,也留下自己同胞弟妹代自己为皇帝贺寿。
黔安王府已给出最大诚意,只希望崇安帝让他们王爷早日回黔安养病,如此谦卑,崇安帝自然准。
亲?
钟宛怔怔想,亲下,是怎亲?
亲哪儿?
怎、怎亲?
钟宛还是觉得口渴,他把半杯茶全喝,坐下来好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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