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猜不到钟宛何时要走,担心他独自去黔安不安全,想开口问问他,要不要自
郁赦昨晚看着钟宛,忽而就想到七年前,钟宛走前夜。
那会儿宣瑞袭宁王位,已带着弟妹前往黔安封地,钟宛得到消息后日夜坐卧不宁,心神恍惚,少年郁赦心里明白,自己留不住他。
郁赦那会儿看着钟宛心里就难受,心里明白自己父王坑害他,自己不该强留他在身边,但又舍不得。
少年郁赦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舍不得让钟宛去封地受苦,还是舍不得这个人。
心里有些话呼之欲出,又不知该怎说。
郁赦像没听见般。
冯管家半吞半吐,“这得亏是钟少爷脾气好,什都不往心里去,要是个心窄,您这样把人拐来又打发走……怕是要真动怒。”
郁赦淡然:“动怒就动怒。”
冯管家是真不懂:“世子明明是在意钟少爷,为什总这若即若离?钟少爷不知哪天就要随黔安王回封底,您再这样……”
“下去吧。”郁赦不耐偏过头,“困。”
个人想日”生生咽下去,点头:“行……认,你去叫人套车,走。”
冯管家忙去吩咐,郁王府下人办事利索,不会儿就把钟宛客客气气送走。
钟宛云山雾罩被拐来,又糊里糊涂被送走。
好生送走钟宛,冯管家来跟郁赦回话。
郁赦躺在贵妃榻上,半阖着眼。
两人貌合神离相互打好几天太极,郁赦记得钟宛有天突然跟他说:子宥,上次把你亲事搅黄,觉得很过意不去。
少年钟宛顾左右而言他,结巴道:“但现在想想,文国公孙女也很好,将来……你可得找个更好小郁王妃,不然就太对不起你,若知道你婚事不如意,不心安。”
郁赦也磕巴下,“好,……定然找个更好,不让你惦念。”
少年钟宛闻言安静许久,低头笑下,轻声道:“如此,就安心。”
郁赦隐约觉得钟宛神情不对,要细问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不尴不尬好几天,说话总是这样没头没脑。
冯管家叹气,替郁赦拿条毯子盖上,退下。
好会儿,郁赦慢慢地睁开眼,十分不适按按太阳穴。
先是在宫里跟宣琼闹场,回来又在钟宛床畔生生坐夜,他是真困。
郁赦原本什都没想做,只想去看看钟宛,但那个不知死活东西偏偏在梦里瞎叫人,郁赦没忍住,就……
郁赦闭上眼,静静心。
他昨晚夜没睡,这会儿眼下微微发青。
郁赦听到冯管家脚步声,没睁眼,“送走?”
冯管家躬身:“送走。”
郁赦嘴唇动动,似是想问什,但没问。
冯管家揣摩着郁赦心思,主动道:“钟少爷早上起来吓跳,问半天,问世子昨天是不是去找他,在他房里呆多久,老奴照实说,钟少爷……受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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