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头疼:“他以前只是才情不好,怎现在脑子也不行?就这样还好意思争储?”
林思叹气,比划:主人还有事吗?若没事,就回去,替他分拣二。
钟宛点头:“你去吧。”
林思又想起事来,比划:主人,郁小王爷如此忌讳身世之事,会允许你留在身边?若不行……你还是回黔安吧。
“不。”钟宛想也不想道,“他现在自然不信,但不能不管……唉,随便吧,最多挨他几次羞辱,还能如何?”
宣璟这会儿要是当没这回事,不加防备,被人害就是糟天谴,不明不白。他要是很在意,急吼吼去纠察,就等于是承认流言中“皇位来路不正”说辞,犯崇安帝忌讳。
钟宛眉头紧蹙,都被郁赦说中,先陷入两难,竟真就是宣璟。
林思有点着急,比划:怎办?
“查肯定是不能查。”钟宛低声道,“现在唯能保他就是皇帝,开罪皇上,争储就真无望。”
钟宛抬头看向林思:“他不是很听你吗?劝着点。”
,也告诉你件事。”郁赦敲敲桌面,“不出所料话……近日会有些鬼神传闻,有人想借此生事,你可以告诉那条哑狗声,让他劝宣璟龟缩度日,不要生事,不然……轮不到他同别人斗法,就要先被人当奠仪。”
郁赦似乎句也不想再聊,摆摆手:“言尽于此,你走吧。”
钟宛转身走。
不出郁赦所料,不过两日,京中就传出许多流言。
钟宛同林思坐在黔安王府书房里,个写个比划,安安静静。
林思心道按着郁赦如今阴晴不定诡谲脾气,怕不只是“几次羞辱”这简单。
钟宛决定事,林思向来劝
林思苦笑,比划:劝不动,那日从三皇子府上回去后,宣璟怒不可遏,亲自写沓郁小王爷和五皇子名讳,找出百十来件瓷器,挨个贴上,然后找来根这粗棍子!
林思比个碗口大样子,钟宛骇然:“做什?”
林思打手语:大吼声,举着棍子砸向瓷器,再大吼声,砸向另个瓷器,循环往复……
钟宛沉默许久,问道:“砸完之后,他消气吗?”
林思摇头,比划:没有,因为后来砸顺手,不小心把皇帝钦赐个九环琉璃盏也砸,那个琉璃盏很是珍贵,皇上之前来府上还特意看过,四皇子怕皇上将来问起,悔之不跌,边痛骂着五皇子和郁小王爷,边去捡那琉璃盏碎渣,共有……几百片吧?混在其他碎瓷中,好如大海捞针,方才来时,他还在分拣呢。
林思道:果然有人翻起陈年旧事,说起当年相师话,今上皇位来不正,所以皇子们个都保不住。
林思忧心忡忡:还说,下个遭难,必然就是四皇子。
钟宛写道:宣璟怎说?
林思叹气:他整日发火,说要严查流言源头,杀儆百,劝阻,他……并不听。
钟宛写: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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