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可以记错,长公主可以忘,只要不能证明安国长公主是在六月怀孕就
钟宛面色沉寂,飞快写道:回来时有没有带着什不能见风人?安国公主身边有没有什身份特殊人?回京后,长公主有没有安排什人去庄子上养着?
林思摇头:没有,什也没有,长公主带回来人,各个有名有姓,没任何特殊之处。
钟宛咬牙。
那个女人,显然在产下郁赦当日就被处理。
林思比划:两种可能,郁小王爷生母身份极其低微,长公主无可顾虑,不想以后麻烦,所以轻松轻松就处理她,又或者是……
钟宛写:五月?
林思继续摇头。
钟宛指尖微微发抖:六月?
林思比划:长公主直在皇陵别庄将养到七月,那会儿,原本伺候仆役已换几轮,就连世世代代子孙交替守陵人都被换泰半,五殿下找到这个粗实仆役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换走,他走当日,终于在皇陵别庄听到声啼哭。
林思拭去额间汗珠,打手语:当日,正是七月十五。
公主在六月时怀上身孕,先帝是在转过年来正月时驾崩,当时长公主孕中哀思过度,还险些出事,过后跟去皇陵,在三月产下郁赦。
林思比划:关键是,五殿下查到,当年三月,皇陵别庄中,并无婴儿降生。
钟宛心跳渐渐加快,他突然有点目眩,定定神,写道:证据?
林思比划:皇陵别庄伺候人,到现在还活着没几个,苦苦寻觅到两个,也是粗使仆役,并不知内情,但听他们说,整个三月里,皇陵别庄不闻声啼哭。
钟宛忍着目眩,写:也许郁赦生来不爱哭?他不是早产吗?早生婴儿体弱,可能哭不出什声音来……
钟宛心道还有种可能,“她”身份不能见光。
世人只要看到“她”,就能知晓更多秘辛。
这人是谁?
钟宛现在来不及想这个,他看向林思,正色写道:有没有可能,把那份脉案从宣琼那偷出来?
只要毁那份脉案,这桩旧事就能判成糊涂账。
钟宛把手里毛笔放下。
安国长公主在头年六月被诊出喜脉,隔年七月十五孩子才出来……这无论如何不是她。
七月十五……鬼节,最差日子。
林思打手语:那仆役走后,没隔几日就听人说,皇陵别庄管事在寻奶妈。
林思又道:又过两三天,安国长公主带着小世子回京。
林思摇头:那也不对,若真是体弱哭都哭不出,那太医们应当忙乱非常,毕竟这是长公主和郁王爷嫡长子,但太后派来人进进出出,也没看出他们有多急切,甚至听说,伺候长公主嬷嬷传话,长公主产后怕见光又不能被风吹,所以根本就没什人进过产房。
钟宛深吸口气,写:那是何时才听到哭声?
钟宛抬头看着林思,怀揣着几分希望,问道:“四月?”
顺产应该是在四月,或是记录有异呢。
林思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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