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见郁赦不出声,咬牙继续道:“郁小王爷……从没想过别,只想好好将这对龙凤胎养大,让宣瑜能顶门立户,让从心能嫁个年岁相当青白门户,她也是凤子龙孙,别拿她……和这种人牵扯,好不好?”
郁赦静片刻,点
“你敢!”钟宛心里那点儿旖旎顷刻间散尽,怒道,“郁赦你……”
钟宛又要挣扎,郁赦死死钳住钟宛手腕,笑道:“你生什气?她虽勉强还算是个宗室女,但黔安王府现在已经败落,这亲事说起来……是她高攀吧?”
“是……”
钟宛气脸色发白:“从心年幼,资质未定,自小又无母亲教养,将来……怕是撑不起郁王府门第,请王爷……高抬尊手。”
郁赦眯起眼,“她跟你朝夕相伴着长大……你想娶她?”
钟宛想象不到郁赦是怎回拒崇安帝,无力道:“你……直接说不给?”
郁赦嗯声。
钟宛失笑。
“觉得行事太乖张,是不是?”郁赦微微侧过脸,看着钟宛,眯起眼睛,“其实能更乖张……钟宛,你担心娶不上郁王妃,是不是?”
郁赦微微俯下身,在钟宛耳畔小声道:“说起来,亲事,你是可以帮忙?要不要帮忙?”
到底是谁在闹?
成年郁赦比钟宛高出两三寸来,力气也大出奇,钟宛根本挣脱不得,钟宛无法,只能故意恶心郁赦,“当然要闹……巴不得今天入宫所有人都知道才好……郁小王爷,您大概忘,这些年是靠什活下来吧?”
郁赦垂眸,眼中不辨悲喜,“自然知道。”
钟宛尽力压低声音:“外面那多内侍,真闹起来,你以为传不出去吗?!让别人知道,你……”
钟宛脱口道:“你怕是辈子都娶不上郁王妃!”
钟宛怒极:“她才几岁!你把当什人?!”
郁赦又问道:“你当真不想娶?”
钟宛彻底没力气,他倚在书柜上,喘息片刻后道:“王爷……现在是什身份,她是什身份,娶她?你觉得可能吗?”
郁赦没说话。
若当年没出事,宁王那疼钟宛,也许真会将女儿嫁给他。
钟宛手指微微发抖。
钟宛在心里默念两遍清心咒,闭上眼,尽量忽视贴在他身后郁赦,让自己别东想西想。
郁赦低声道:“你帮不帮?”
钟宛深呼吸下,咬牙:“你到底想说什?”
郁赦随口道:“你把宣从心嫁给吧?她应该很听你话,是不是?”
郁赦怔下,反而笑出来,“那就太好。”
钟宛语塞:“你……”
郁赦死死攥着钟宛手腕,低声问道,“你要卖身契,是真想走个干干净净,再不回京?”
钟宛简直想棍子敲死崇安帝那个老东西,半点儿忙没帮上,倒把郁赦激怒,钟宛气结,“不是要……就算是想要,你会给?!”
郁赦想下,手上放松点,低声道,“算你有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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