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收敛笑意,平静道:“只是想让大家都不好过罢。”
多年来,单是为活下去就要耗尽全部心血钟宛听这话被气险些站不稳。
钟宛失笑,自省自己是不是已被这些年蝇营狗苟消磨掉志气,不然怎听到郁赦这话,很想替他父亲骂他几句呢。
活着不好吗?
钟宛怒火攻心,眼睛都红。
他们连宁王两个儿子都要忌惮,那对郁赦呢?
郁赦身世到底如何,崇安帝自己心里清楚,但宣璟宣琼不会知道。
钟宛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来,这两位皇子,是不是已经将郁赦当皇子来防备呢?
崇安帝这到底是真宠爱郁赦,还是把他当靶子……
钟宛脑中嗡嗡作响,几乎站不住,他实在太难受,时没绷住,脱口问道:“这些年这折腾,你是想……避开争储之乱吗?”
郁赦周岁就被封为王世子,若他真是崇安帝亲子,皇帝把自己儿子送给郁亲王当王世子,这就是在逼郁亲王造反。
郁亲王并不是不能生,他庶子都有好几个,却要被迫立别人儿子做世子,将父辈好不容易挣下世袭罔替王位拱手让人,他怎肯?
钟宛不信郁亲王忠君能忠到这个份上,替人养儿子,顺便还要把祖宗基业起送出去。
但是……
钟宛轻轻皱眉,崇安帝那宠爱郁赦,为什不肯给他个公主呢?亲上结亲,又能维系加固和异姓亲王姻亲关系,何乐不为?
郁赦饶有兴味看着钟宛,问道:“钟宛……你是在关心?”
钟宛没听清郁赦说什,茫然抬眸,郁赦嗤笑:“懂……你只是想从这里脱身,觉得关怀几句,会念着旧情,放你,是不是?”
钟宛睁眼都费劲,现在全凭口气撑着,要不是不想在郁赦面前失态,这会儿早找把椅子先坐下,他只能依稀察觉出郁赦说话,但说什,他个字也听不见。
钟宛额上冷汗直冒,他抬手捏捏眉心,轻轻抽口气,无
郁赦愣下,突然笑。
郁赦把茶盏放在案上,像是听个天大笑话般,自顾自笑好会儿,钟宛心里暗暗惊异,以前郁赦,绝不会这样。
郁赦终于笑够,他轻咳下,整下乱衣襟,摇头:“不,是生怕搅不进去。”
钟宛这会儿耳鸣又头疼,若不是太熟悉郁赦声音,他根本都听不出来这人说什,钟宛心里冒火:“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希望,何必……”
郁赦顿下,明白钟宛想到什,又笑起来,半晌道,“你想什呢?”
四公主确实太小,但三公主和郁赦年龄十分相当,但崇安帝也没赐婚。
且在郁赦求娶四公主时,少见对他动怒。
钟宛头疼欲裂,来不及想自己此刻处境,倒是替郁赦焦心。
皇帝儿子孙子接连夭亡,所以才开始不放心宣瑞宣瑜,定要亲自见过,这个心思,旁人看不出来吗?
四皇子宣璟,五皇子宣琼,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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