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低头答道
两人跟着太监们，
路小心，七拐八绕
也不知走
多久终于见到皇帝，磕上头。
宣瑞根本不敢抬头，问什
答什，说话声音比蚊子大不多少，还得靠老太监帮忙高声传话。
相较之下倒是小宣瑜应答更得当些，宁王事变时他才两三岁，还不记事，这些年无忧无虑长大，胆子比他大哥要大许多，被皇帝问话时，还抬眼看皇帝眼，心里暗暗诧异。
这个“皇伯父”年纪太大些，看上去得有六十，做宣瑜祖父都够岁数。
崇安帝这几年老态渐现，说话中气有些不足，他细看看小宣瑜，慈和笑笑，问问他课业。
钟宛叹口气。
钟宛低声道：“是
不好，当时也是心想去找你，但郁王府那边消息里外不通，……算，都过去。”
宣瑞担忧道：说：“他要是问，问……”
“他不会问让你为难话，陈年旧事，他比你更不想提起。”钟宛正色道，“他就图个安心，你让他安心就是，要真是想结你，那就是往黔安送壶毒酒事，何必特意把你叫到这里来？还嫌史书不够编排吗？”
宣瑞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些，钟宛轻声道：“都过去，回来……送你们去。”
别又犯病。”
“知道知道。”钟宛笑着将披风裹上，答应着，“这就去。”
宣从心左右看看，默默记下尺寸，道，“来不及改，你先穿着，等晚上让人送来，把领口收收。”
钟宛哭笑不得：“折死算。”
宣从心没多话，说完话就转身进屋。
宣瑜还没说话，宣瑞先暗暗出身冷汗。
当年，崇安帝也是这问宣瑞，隔日，他和钟宛就被送进宫。
崇安帝……会不会借着这个由头，把宣瑜留在京中？
宣瑞忐忑不安间，崇安帝已随口考教小宣瑜几句，宣瑜答。
崇安帝满意点点头，温声道：“很出息，你哥哥给你请先生好吗？学问怎样，严厉吗？”
“真？”宣瑞眼睛亮，“你陪入宫？”
“当然是假。”钟宛笑，“倒是想，进得去吗？在宫外守着。”
宣瑞无奈笑，但总算安心些。
申时，宫里果然来人，只传宣瑞宣瑜两个人。
钟宛充作仆役跟着去，但连宫门口都没到就被拦下来，宣瑞宣瑜下马车，跟着宫里人走。
钟宛哪有空休息，又转身去宣瑞院里。
宣瑞脸色很不好。
半是回到京中想起陈年旧事，半是被钟宛吓。
钟宛也没想到宣瑞老大不小这不禁吓，有点愧意，倚在门口笑道：“王爷要是这去面圣，圣上得以为咱们黔安穷连王爷都吃不上饱饭呢。”
宣瑞知道钟宛在逗他，但还是笑不出来，他抿抿干燥嘴唇，满眼焦虑，“从进城就心慌，脑子里全是七年前个人被困在王府情景，父王走，你也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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