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刻薄。”
“能有你恶毒?”
“……”
瞅着面前那双异常坚定黑色狗眼,红发男人发出低沉嗤笑,他稍稍站起身,越过阮向远拿过他头顶花洒,温暖水洒在黑发年轻人颈脖上,男人稍微有些粗糙指腹重重地在上面揉过,冲洗掉他颈脖上沐浴液——
“你要是不想给,就不要。”
唔……
阮向远开始尴尬得没话找话:“之前听你说,总觉得好像睡神大爷有什难以回首往事。”
“有,”雷切点点头,“而且那不叫往事——等他出狱,大概还会有人要找他麻烦。”
“所以他答应去你那里?”阮向远想想问,“你会帮他躲过那些麻烦?”
“不知道,尽量吧,要找他人不是什简单货色,是魔鬼训练营狼头。”雷切淡淡道,“你听去东西会不会太多点?”
轻人老老实实地蹲在浴缸旁边举着花洒冲头发上泡沫——
挺翘白皙屁股撅在那儿,油光水滑。
熟悉宠物香波气息瞬间就充满整个浴室,男人勾起唇角,忽然觉得自己又养只更加不听话宠物。
“昨晚溜进牢房时候还挺轻车熟路,”男人顺手抓过洗发露(人用)往自己脑袋顶上倒,“怎不记得你来过牢房很多次?”
“唔?”阮向远动作顿,隔着满脑袋水和垂落下来头发滴落水帘子去瞅雷切,“哦那个啊,没事儿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牢房来着……不行?”面不改色撒谎。
“……”
“前提是,三号楼王权者是你。”
“恩,还听见你怎大言不惭地准备吞并们三号楼。”
“哦,是想要三号楼——你给不给?”在黑发年轻人低头往自己脖子上擦沐浴乳时候,男人湛蓝色瞳眸之中有闪而过笑意,然而,当阮向远抬起头莫名看向他时候,那丝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男人那双漂亮双眼中,只剩下仿佛深不见底地平静。
“不给。”阮向远想不想地回答。
“……”
“但是也不是说得算。”他又补充,有些嘲讽地抿抿唇,“现在王权者可是你手下人,他才是那个迫不及待要把三号楼作为聘礼连同自己块儿嫁来二号楼。”
“你进来身后除手脚笨点完全没有撞到任何东西,”雷切说,“白雀那样身手都差点撞坏鱼缸。”
阮向远:“哦,因为他没有整天没事儿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牢房啊。”
放下花洒,阮向远哆哆嗦嗦地也跟着挤进浴缸里——浴缸足够宽大,但是当完全挤下两名成年男人时,又忽然显得有些拥挤,肩膀无意间跟身边男人宽阔结实肩膀擦过,阮向远顿顿,然后整张脸有要燃烧起来错觉。
两人什也不做,就是脱光肩并肩坐在浴缸里——这让他有种中学生谈恋爱错觉。
比如,纯洁狗男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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