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个人离开吧?
男人呼出两口灼热气息,朦胧之中,仿佛听见水声响起,有些疑惑,却懒得深究,重重地翻个身将身体更加
他有点儿想转身直接走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他又想站在这儿,欣赏下平日里威风八面老虎变成病猫美好景象——
月光之下,他可以看见那双平日里仿佛海洋般纯粹湛蓝瞳眸此时眼角正因为温度过高而泛着淡淡红色;他可以从仿佛凝固空气中,听见男人鼻腔之中,呼吸出气息因为灼热而变得粗重异常;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听见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强力掩饰却依旧还是掩饰失败淡淡疲倦。
两人僵持会儿,直到依靠在床边男人因为生病而变得异常容易,bao躁地,把将靠在背上枕头拽出来,粗,bao地扔到地上。
阮向远顺着他动作看去,毫不意外地,在同个地方看见不知道什时候遭受同样待遇被子——
用“你明知故问”理所当然语气道,“又不是没猜到,问什问。”
“三更半夜,你从三号楼楼顶爬到二号楼楼顶,再用根不知道什时候会断掉登山绳爬下来,撬开窗户,笨手笨脚爬进来,就为把件衣服还给?”
……这是承认这衣服是你意思?阮向远张张口,衡量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于是老老实实地咽回肚子里,最后,只是从喉咙深处含糊地发出声像是肯定又像是否认沉吟。
依靠在床边男人没动,虽然他知道站在床另边黑发年轻人此时此刻看似呆愣,其实浑身都时刻处于紧绷状态——只需要他个动作,这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用最敏捷动作,最短暂时间,逃离他控制范围。
至于怎逃……是病糊涂?他差点儿忘。
拿周围无辜东西胡乱发泄幼稚小鬼。阮向远在心中嘟囔声,他掀起眼皮,扫眼那张柔软黑色大床——除却被滚得乱七八糟床单之外,只剩下个占据整张床三分之二大小红发男人,他赤裸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上,右手抬起来用手背遮住自己眼睛。
阮向远站在原地看会儿,知道眼前男人这是摆出副拒绝对话继续任性姿态。
……
雷切闭上眼,脑袋昏沉,身体警钟敲响,这让他不得不休息会儿免得个激动爆血管而亡。
混沌之中,他听见在他牢房之中再次响起人走动声音——
“老子房顶上还猫着谁?”
“就……白雀。”
在男人意料之中冷哼声中,阮向远默默地在心中对满脸不情愿被自己拽来此时此刻也顺便躺枪睡神大爷说声对不起。
雷切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已空杯子轻轻放回床头柜上,而后,抬起那双慵懒湛蓝色瞳眸扫眼站在床边黑发年轻人“看什?”
阮向远瞅着那空无滴液体杯子,没动,也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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