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冷笑:“还直不知道吧?那封信,是朕换。”
正使瞬间全明白过来。
天启十四年,彼时正是褚绍陵与甄家斗最厉害时候,那时候自己不过是褚绍阮用过个棋子罢,出事后正使也曾惴惴不安过,怕褚绍陵日后找自己麻烦,但过这许久褚绍陵直没理会,正使就以为自己这条小鱼被褚绍陵漏过,谁想到今天突然被提出来!
正使只觉得自己被条毒蛇紧紧盯着,胸膛里心被双冰凉手紧紧攥住,正使惊恐看着褚绍陵不知该说什,求饶?解释?事情过去这多年,褚绍陵怎又翻出来?!
正使不住磕头,口中“圣上饶命”不绝,褚绍陵淡淡道:“朕直没发作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所以才留着你条命,这条命想要不想要,还是看你。”
褚绍陵笑笑:“说起来这沈万山与你们倒是路数也差不多,都是掐指算定乾坤,随随便便就能看见别人前世今生,实在有趣。”
正使闻言额头上浸出汗来,连忙剖白道:“皇上!臣等从未妄议过朝政!钦天监差事都是世袭,臣等自小跟着叔伯学着看天象看星辰,别概不通,殿下刚说这些臣丝毫不懂。”
“怎能这说自己呢?”褚绍陵含笑看着正使淡淡道,“你们哪里只会那些呢,批命数断命格事,你们也会啊。”
正使连忙摇头:“那沈万山是胡言乱语,自古断人命格之事臣只在话本上听说过,哪里真有这种事呢?”
褚绍陵将佛珠拢在手上笑道:“正使忘?那朕提醒你句……你可还记得天启十四年春,你曾给人断过命格。”
正使连连答应着:“只要能为圣上尽心,罪臣万不敢辞,万不敢辞。”
褚绍陵笑:“不是什为难你事,朕只要借着你这张嘴说几句话罢。”
正使点点头,褚绍陵将事情交代给他,淡淡道:“比起当年你胆敢助褚绍阮谋算朕来说,这并不难吧?”
正使连忙叩头不止,连声答应下,褚绍陵放下脸来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要有点做不合朕心思,朕直接就
正使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褚绍陵说到底是什,天启十四年春?
褚绍陵好心提醒道:“就是甄太嫔入宫那年。”
此言出正使身上瞬间出身冷汗,豆大汗珠从头上坠落,褚绍陵冷冷道:“看来是想起来。”
前事回笼,正使身上冷汗不断,天启十四年春,甄太嫔,他当然想起来,那年他拿褚绍阮银子,在太后问起甄思八字时自己说甄思命中凤鸾高飞,是个极尊极贵命数,就因为自己那句话,原本要嫁与褚绍陵甄思被皇上收入后宫。
而后褚绍阮将他找去,呵问他为何胡言乱语,那时候他才知道褚绍阮给他信被掉包,褚绍阮原本只要他说甄思有宜男旺夫之相,阴差阳错,到自己手里信上却写着甄思是母仪天下命,正使直不懂到底是哪里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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