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连忙摇头:“御医夸大其词,不过是刚下开始下雪那会儿有些痒,之后也就不觉得什。”
“那还是难受过?”褚绍陵在卫戟头上揉把斥道,“以后每隔日章御医会来给你请平安脉,若你再有这疼那痒是让从章御医那知道……看怎折腾你。”
卫戟心里暖,垂眸道:“是,臣知道。”
“听御医说冬日里多泡热汤会好些,都是活血补身药材,你耐心泡泡,总要把这病除根儿才行,这小……”
“皇上,卯时二刻。”暖阁外王慕寒低声提醒道,“皇上可要起来?”
翌日卯时卫戟睁睁眼,坐起身来往外看看,寝殿中缂丝绣金帐幔层层叠叠,卫戟分辨不出如今是几时,他心里记挂着褚绍陵会儿要上早朝事,想叫他又怕叫早耽误褚绍陵觉,正轻手轻脚想下床出去看看,没留神被褚绍陵把搂在腰上拽回去……
“想起夜,”褚绍陵睁开眼看看外面,“让人送夜壶进来,”
卫戟摇摇头轻声道,“吵醒皇上,臣想出去看看几时,别耽误会儿早朝。”
褚绍陵失笑,扯过被子来给卫戟盖上:“你倒是勤谨,上朝就是迟个刻半刻又怎?先帝那会儿迟上两个时辰都是有,昨夜还不累?再躺会儿……”
“头回上朝哪里能迟呢?”卫戟蜷在被子里也不忘劝谏句,“再说皇上跟先帝不样,皇上是要做盛世名君。”
“这小年纪落下病根算什?”褚绍陵拉过被子给卫戟盖好,下床放下床幔对外面道,“进来吧。”
外面伺候宫人闻言鱼贯而入,轻手轻脚伺候褚绍陵洗漱,十几个人却无人敢往床榻侧看眼,只是专心侍奉褚绍陵,王慕寒接过宫人递上来龙袍给褚绍陵穿上,褚绍陵微微抬头方便王慕寒给他系领间盘扣,淡淡吩咐:“等他起来先让他吃些东西再泡汤药,朕看看章太医开药单子,有些药材御药房里面怕是不够好,你先紧着库里用。”
“是是。”王慕寒连声答应着,垂首道,“奴才怕下面人料理不清,那些药材都是奴才盯着下锅,丝儿错都出不。”
褚绍陵轻抚鬓间丝绦,点头道:“小心无大错。”
褚绍陵出暖阁去外面用早膳,王慕寒屏退众人低声道:“皇上,昨晚荣王果
褚绍陵心道何时说过要做什明君……但面上还是很受教样子点点头:“是,这还得劳烦爱卿时刻督促朕。”
卫戟失笑:“臣在说正事……”
“也在说正事啊。”褚绍陵侧过身子来轻轻按揉着卫戟后腰,柔声道,“这次腰还酸?”
卫戟垂眸摇摇头,褚绍陵重重揉下:“信你?真酸你也不说,会儿去上朝,让王慕寒给你准备枸杞红花汤浴。”
褚绍陵将卫戟领口中衣掀开些摸摸他身上伤疤低声道:“御医说天寒时这些伤是会又疼又痒,你怎也不知道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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