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颓然叹口气,道:“你心里直记恨这朕待你母后不够好?”
褚绍陵垂首:“儿臣不敢。”
就是这样,说话行事从不会让人抓住
皇帝见褚绍陵面上不动继续道:“不论别,皇子之中,怎说都是该立你为储,只是你性子孤僻,行事毒辣偏颇……若是有日登上大位,怕头件事就是仗着你嫡出尊贵身份将这些旁出兄弟个个结果,朕每每想到后面事心里不免犹豫。”
褚绍陵心中嗤笑,沉声道:“父皇也是以嫡子之位坐上皇位,但儿臣如今还有十余位叔父健在,可见坐皇帝不见得就得将兄弟们全杀。”
皇帝冷笑:“朕对自己兄弟们可没你好手段,朕还是皇子那会儿两手干净很,不比你……小小年纪已经染手血。”
褚绍陵垂眸低声回道:“这是自然,父皇万事都比儿臣强,先帝对父皇何等慈爱,太后对父皇如何回护,父皇自然不用自己沾染那些污秽之事。”
“混账!”皇帝闻言大怒,“你是在指责朕待你不够好?!”
重。”
太后摇摇头:“这案子哀家已经当着你面审清楚,如何处置皇帝自己明日跟褚绍陵这苦主商议吧,哀家累,你去吧。”
皇帝服侍着太后躺下后满怀心事回自己寝殿。
第二日太后果然早早就将褚绍陵叫去,嘱咐半日后就让褚绍陵去给皇帝请安。
褚绍陵是有备而来,皇帝也早就布置下,正殿中个宫人也没有,褚绍陵心里冷笑,他们父子如今说几句话也要太后先安排,这兴师动众。
褚绍陵依旧是淡淡:“不敢,父皇待儿臣如何,待母后如何,父皇和儿臣都很清楚。”
皇帝被褚绍陵顶胸口疼,听这话却时不知道该如何接。
凌皇后事是皇帝块心病。
当年皇帝顺利登基梓君侯府是出大力,皇帝也曾对梓君侯承诺过会辈子敬重皇后,只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登基后没几年皇帝就开始宠幸丽妃,后位形同虚设,凌皇后当日种种难堪皇帝自己也清楚。
就因为皇帝自己也知道愧对凌皇后所以最不喜别人提起,褚绍阳还好,褚绍陵却是几乎无时不刻在提醒着皇帝这笔良心债,褚绍陵长相与凌皇后十分相似,而且行动,颦笑都是凌皇后亲自教导出来,只要看见褚绍陵皇帝就会想起凌皇后来,还有他自己直避讳着对凌皇后愧疚。
皇帝思量晚上,上来先道:“昨晚事朕跟太后已经审清楚,确实是阮儿所为。”
褚绍陵面上淡淡:“父皇英明。”
皇帝如同拳打进棉花中般,皇帝默默看褚绍陵半晌,几乎只是为想要看到褚绍陵神色变化,故意道:“阮儿因为此事获罪,你离着储位又近步,心里应该是开心吧?”
褚绍陵垂眸:“儿臣并没有。”
这话说不违心,储位本来就是自己,他有什开心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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