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许氏拍拍罗氏手,柔声道,“明日就进宫,好好跟丽妃娘娘说说去,你啊,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就好,疼甄嫔娘娘
哪里不成?!”
甄思隐忍这久,如今有身子既有依仗又有忌惮,终于也忍不下去,甄思抹去脸上泪水,正色道:“母亲将话原原本本告诉祖父,告诉他,本宫已经受够也忍够,自入宫后万事对姑母礼让三分,可她没有丝毫顾忌亲情意思,既是这样,本宫也顾不得别,本宫如今只有腹中个指望,这孩子生,本宫生,这孩子死,本宫死,但别会错意打错主意,本宫绝不会白白去死。”
“若腹中孩儿有丝毫闪失,本宫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拉上甄府所有人为孩儿殉葬,本宫说到做到。”
罗氏在甄家本是个话最少媳妇儿,如今女儿在宫中得宠,又怀上皇子,罗氏在甄府中腰板也渐渐硬,当日晚上去正房将甄思话原原本本说,末还自己添句:“媳妇儿并不懂什,但也看出来娘娘是存死志,即是这样,还请太爷老太太三思。”
甄嘉欣没有动怒,反而潸然泪下,唏嘘不已:“是丽妃娘娘莽撞,竟让甄嫔娘娘担忧至此,都是过错,都是过错啊……”
老公公哭罗氏没主意,哑然道:“不是,甄嫔娘娘年轻,也有考虑不到地方……”
许氏心里恨极,面上却也悲痛不已,哭道:“家门不幸,连连出事,如今好不容易两位娘娘都在宫中立住脚,还都有依仗,难道家里人会不高兴?文儿媳妇,你细想想,跟太爷会不指望着甄嫔娘娘皇子?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呢,如今宫里不过是传几句风言风语,你们竟都信,宫里无风三尺浪,流言蜚语何时停过?要是将这些都当事儿,你小姑这些年在宫里也不用过……”
许氏拉着罗氏手哭道:“你小姑性子你是知道,不是说她,掐尖要强,爱娇又性急,嘴上不饶人,其实是点坏心都没有,她以前是如何待思丫头,你竟都忘不成?”
“不用替她说话,肯定都是碧荷错!”甄嘉欣恨砸桌子,怒道,“从小就喜欢刻薄人,如今竟是连自己侄女儿也打趣,甄嫔娘娘如今怀着身子正是思虑重时候,哪里经得起她逗弄?!文儿媳妇且放下心,明日让你婆婆进宫,好好说碧荷顿,让她亲自给甄嫔娘娘赔礼道歉去!”
甄嘉欣和许氏说唱俱佳,顿哭顿说将丽妃种种阴毒作为说成“打趣”“逗弄”,面上还是处处为着甄思说话,罗氏本就是个没主意人,她哪里愿意真鱼死网破呢,女儿怀上皇嗣,她好日子刚来,才舍不得死呢,见姑舅如此为自己女儿着想罗氏放下心来,哭道:“媳妇也是个没主意,在宫里听娘娘跟哭,这当娘心啊,就全给娘娘哭碎,既然太爷老太大有主张,媳妇就放心,到底家和万事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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