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错。”褚绍陵认输,翻身在卫戟头上亲下,轻笑,“所以只要救你这只鸽子就行。”
卫戟脸红,呐呐说不出话来,由着褚绍陵跟他亲昵会儿才轻声道:“殿下心中戾气过盛……剑至刚则易折,臣不是好为人师,只是……怕殿下以后因为这个吃亏。”
卫戟怕褚绍陵不高兴,眼中有些怯意,褚绍陵心里暖,类似话傅经伦也说过,只是傅经伦是不敢劝到这份儿上,也不会让自己这窝心。
卫戟说道理褚绍陵自然明白,天地正道,他从六岁进诲信院学就是这个,只是褚绍陵两世
“山中无岁月啊……咱们来有五天吧?嗯?”褚绍陵合上手里佛经放在软榻旁边小杌子上,揽过卫戟来,“你看个佛经也能这仔细……”
卫戟合上书,打个哈欠,想想道:“整五天,殿下想回去?”
褚绍陵摇摇头,轻笑:“不急,你倒是随遇而安,静下心来快赶上那撞钟大和尚。”
和褚绍陵每日敷衍不同,卫戟来这趟是认真礼佛来,早起看着和尚们上早课,接着去跪经,中午回屋里来歇会儿都要看佛法,卫戟心思纯净,倒是看得进去,给褚绍陵讲时候也有些道理,只是褚绍陵心中前尘旧事浮杂过多,根本听不下去。
褚绍陵闲着无聊,逗卫戟让他给自己讲他看到佛经里有意思事,卫戟手里拿正是《大正藏》,故说起佛说九色鹿故事,褚绍陵还没听完先笑:“这九色鹿也太缺防范,既然知道自己皮毛珍贵,何必去救人,还要告诉人家千万别跟别人说,人多贪婪,哪里会这重诺。”
卫戟闻言正色道:“臣以为不然,那九色鹿是为救溺水人才现身,谁知那人恩将仇报,将九色鹿藏身之地说出来去换得富贵,怎倒怪那鹿不谨慎呢?全是那人言而无信,这才有后面事,难不成世人都该见死不救不成?臣以为……”
褚绍陵笑吟吟倚在榻上听卫戟给他讲仁义道德,最后只得点头:“是,是说错。”
卫戟心里隐隐觉得褚绍陵有些不对地方,但对他来说褚绍陵做什说什都应该是对,是比圣旨还要重要,卫戟有些困惑,因此又说起佛割肉饲鹰事来,褚绍陵实在撑不住,失笑打断道:“鹰本来就是吃肉,这……”
褚绍陵看出卫戟眼中不认同,只得转口:“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皆怜羊,狼心独怆。弱肉强食,天规就是如此,颗心上肉也只得饲喂只鹰救只鸽子,别鸽子怎办呢?或是别鹰忍着不吃肉饿着,又该怎办呢?”
论起强词夺理来卫戟自然不是褚绍陵对手,卫戟张张嘴说不出辩驳话来,只得道:“佛祖做必然是对,世人……世人自然是做不到这样,只得尽力效仿罢,救不所有鸽子,那就能救几只就救几只,喂不所有鹰,也是能喂几只喂几只,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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