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兴兄,出何事?”
华允诚说道。
他同乡无锡举子邵名世言不发径直走上前,把份邸抄直接拍在桌上,甚至把酒杯都震倒,华允诚身边小美女吓得惊叫声,然后就看见邵名世随手抄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半壶酒。周围帮人面面相觑,而华允诚急忙拿起那份邸抄,刚看眼就立刻脸色片血红……
“*臣,这些*臣!”
他双手哆嗦着骤然发出声怒吼
聂慎行吟诵。
然后两人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只可惜咱们大明是太祖以南统北,倒是可以站在幽州台上谩嗟荣辱。”
应天举子陈调鼎淡淡地说道。
“诸位,今日华兄做东,等诗酒相会,怎变成比较起乐曲,这乐曲乃是诸位佳丽事情,等难道是要越俎代庖,抢诸位佳丽衣食,赶紧喝酒才是正理。”
然后帮莺莺燕燕们齐声讨伐。
“方兄要说这风沙味道,在下可就是从那风沙里出来,倒是觉得那风沙里吼出秦腔才更有韵味,倒是这京城乐曲太软,都是些靡靡之音,听着就让人做后主之叹。”
另边搂着小美人陕西平凉举子聂慎行带着醉意说道。
那娇滴滴小美人给他喂着胡瓜。
“那秦淮河上又该做何叹?”
黄华坊演乐胡同座灯光旖旎小楼上,伴着乐师演奏,个舞姬翩翩然起舞……
“终究还是差几分啊!”
华允诚笑着说道。
旁边小美女温柔地给他斟酒。
这可是大客户,无锡华家可是老牌富豪。
临清举子邢泰吉笑着说。
这些日子他们这些各地士子除读书备考,基本上都这样凑起来在教坊司三院风流快活,说到底都正春风得意踌躇满志,从全国各地汇聚京城,自然少不这样交际。而且这些教坊司女人也都喜欢接待他们,毕竟都是喜欢做才子佳人梦,万自己相好中进士呢,那时候把她们带走,下半生就有保障。
今天是华允诚这个富家子做东,他家和华家有生意往来,而陕西举子里面武献哲之父武之望是山永兵备道,他家正巴结武之望,正好起请过来,聂慎行几个则是武献哲带来。
但都是这科举人。
他这话刚说完,楼下个人带着怒色走上来。
方藻说道。
两人刚才因为争同个小美人,结果被聂慎行凭着身材魁梧强行抢去,此刻看着他这副姿态,尤其是那小美女模样,方藻正很不爽呢。
“当然是叹门外楼头!”
临洮举子韩谦说道。
“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这些和秦淮河那些没法比,京城终究染太多胡俗,就连这乐曲都缺少那种江南花雨之气,倒是多几分风沙味道,就像本来也就勉强可吃桂花糕里混进去沙子,不吃有些饥饿,吃起来终究是难耐。”
徽州举子方藻说道。
他儿子就是平西王手下主要谋臣方光琛。
“公子,这样说姐妹们可不答应。”
旁边小美女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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