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说道。
“你觉得他会借建奴之手?”
陈于阶愕然说道。
“不过这也完全有可能,祝家是世袭定辽前卫指挥使,从太祖时候到如今祝家都是辽东核心世家,要说他和野猪皮有联系,这都不用说可能而是绝对。”
他紧接着说。
至少万历那里根据历年各关给他数字来看,这辽东边墙沿线各关每年给他带来税收不值提,虽然他也知道,其实真正利益都被上上下下*员逐级瓜分,但那钱本来也不能到他手中。
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好。
他给杨信特权,杨信有本事就从这些虎豹豺狼中多抢些,没本事那就不关他事。
总之,杨信有出口贸易权。
而且还是免税。
陈于阶打开就瞬间换上副下巴砸地上表情……
“你这圣眷之隆无出其右啊!”
他惊叹道。
杨同知是不会走私,像他这样奉公守法,公忠体国人,怎可能做走私这种事情呢?
他做出口生意是万历特许,而且万历还特许他三年内不用交任何税,以这些税款来补贴他开挖马厂减河投资。说到底万历也还没到老糊涂地步,他也知道让杨信自己掏钱做这件事有些过分,这样条河要想挖出来怎着也得二十万两起步。
他当然不知道,原本历史上辽阳陷落,祝世昌毫不犹豫地率领家族向建奴投降。
那也是名列贰臣录。
“所以,们就等着看戏好!”
杨信说道。
他们船队就这样在三岔河畔祝参将歇斯底里嚎叫中,开始北上开原航程,紧接着过东昌堡,在两岸向外仿佛绵延无尽城墙夹峙中,缓缓驶出大明实际控制区,进入属于蒙古牧民广袤草原。紧接着岸边就出现游荡牧民,他们默默看着几百米宽河道中乘风而前船队,然后消失在广袤绿色
圣旨就在这里,别说祝世昌这样小角色,就是熊廷弼来,他也无权阻挡,可这样话……
“你为何不直接拿出来?”
陈于阶疑惑地说。
这时候他们脚下船已经离岸,而倒霉祝世昌已经醒来,正在那里发疯样嚎叫着,旁边几个亲兵还在给他抠耳朵里淤泥。可怜祝参将完全成笑话,无论他自己部下士兵还是那些船上船工,全都目光怪异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辽阳顶级世家之,原本在辽东也算得上跺跺脚颤三颤家伙。这脸打太凶残,祝参将那脑袋被人家插进淤泥形象成为这些人抹不去记忆,什辽东世家十几代地头蛇,在杨同知面前统统都是踩在脚下渣渣啊!
“因为想看戏,想看看辽东这些世家大族,为银子到底能做到什程度,想看看他们做事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是要用那地方栓住杨信,给他当救火队员,又不是坑杨信让这家伙破产。
必须得给他补偿。
既然杨信自己要是出口贸易权那就痛快给他是。
再免三年税。
辽东各关税收又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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