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说道。
“呃?”
杨信还真没想过运河还有这种危害。
这条运河前身就是泗河,无论后来是如何改变,都改变不这个事实,运河山东段就是以泗河为基础修建,而泗河是鲁西整个水系,另外也是灌溉体系核心,整个这个范围内都靠它天旱补水,发洪水泄洪,然而为维持运河航运,现在这切都是反着来。
“为何不改海运呢?”
因为杨信对戚继光恭维,他对杨信还是有天然好感,更重要是他知道杨信身份,清楚这个人在万历那里受宠程度,之前在真定当游击他和之前在四川当都指挥使童仲揆,在信息量上有天然优势。
“为何这说?”
杨信疑惑地说。
“济宁各地富裕,是靠着运河便利,运河沿线别说城市,就是那些镇子都样繁华,运河对沿线来说确是天赐之福。
但对于沿线以外,那就不是福而是祸。
“话说直很好奇,这鲁西也是自古沃土,更何况还有运河便利,按理说应该是富庶之地,济宁等地也确堪称繁华,可为何离开运河沿岸,稍微往里走走,反而立刻就变成偏乡僻壤?
而且还喜欢造反。
从当年唐赛儿,直到如今徐鸿儒,大明朝里这地方就没安稳过。”
杨信继续说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快到梁家楼,这个地方在郓城西南,实际上距离也就二三十里,至于现代叫什杨信就不知道,沿途都是破败村庄,衣衫褴褛而且目光毫不友善百姓。杨信感觉自己就像三百年后,同样行走在这片土地上日本鬼子,而且路边还不时有人鬼鬼祟祟地窥伺,然后迅速从他们视野中消失,如果不是因为技术限制,杨信毫不怀疑自己再往前走会踩上颗地雷。
他问道。
“海运确可以,但
运河是用道道闸口和堤坝封闭起来稳水,水深必须确保通航,但河水也不能因水量增加而形成急流,急流同样容易导致翻船,甚至溃堤。那夏天,bao雨时候,这条河就必须开启各闸向外排水,而在干旱时候必须全力向里补水,但运河沿线以外百姓需要是什?他们需要其实是反过来,在夏季,bao雨时候他们需要向运河排水,这里原本就是整个鲁西洪水最大泄洪水道,而天旱缺水时候,他们需要运河来供水,这也本来就是这带最大灌溉水源。
实际上这都不可能。
每次大旱时候,运河各处河流沿线闸口全部封闭,任何人不得从这些河流放水浇灌,这些水必须流进运河确保漕船通过南旺水脊。
而每次大涝时候,运河也在同时向外放水加剧洪涝。
这还有不穷?”
但这带也真穷。
要不然徐鸿儒怎受欢迎呢!
但这带也确是沃土,无论再早些古代还是现代,鲁西这带都是人口稠密区,鲁,宋,卫这些春秋著名诸侯都在这带。
“富也运河,穷也运河!”
戚金叹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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