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喝道。
旁边仆人急忙抓住方汀兰。
“方阁老,您这就不对!”
杨信说道。
“快给二叔赔罪!”
方从哲冷笑道。
“那是没烧干净,把火烧干净当然得重建!”
杨信说道。
方从哲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杨信毫不客气地同样看着他。
这些都是小事。
只要咱们不内乱,这个朝廷运转如常。
日子就这过去。
这大明其实就像是咱们那座皇宫,年头久,各处都有这样那样事,日常总是免不有个窗子破瓦烂,做臣子就是做个裱糊匠,修修补补,日子就这过去。”
方从哲说道。
人应该做。
方家二门后辈皆无人才,尽皆是这些酒囊饭袋之辈,唯有汀兰聪慧却偏偏是个女子,老朽希望她能嫁个帮方家保住富贵人,而不是个随时可能令方家灭门灾星。
你可明白?”
方从哲说道。
“然后也像聪明人样坐视天下糜烂?”
方汀兰在旁焦急地喊道。
“不需要他赔罪,这样人太危险,你们俩事到此为止,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见他,你也不准再进方家门!”
方从哲看着杨信喝道。
下刻他眼前杨信突然消失,老头急忙转头,就在同时方汀兰惊叫和仆人惨叫响起,还没等他清醒过来,方汀兰已经到杨信怀里,方从哲下意识地怒吼声,紧接着杨信抱着方汀兰从他面前再次掠过,下子撞开暖阁木制雕花窗子,在碎片飞溅中落在外面。
守在外面家奴懵逼中。
“你很危险,方家不会再欢迎你!”
方从哲说道。
“二叔!”
突然间旁边门里声惊叫,紧接着方汀兰从里面跑出。
“退下!”
“那要是来场大火呢?”
杨信说道。
“皇宫立两百年,遭火灾多,灭火接着修就是,代修不好下代接着修,皇极殿万历二十五年就被大火烧,修二十多年还在修,难道这皇宫不是依旧屹立?
若非如此你还想怎样?
把皇宫推平重建?”
杨信说道。
“天下糜烂?这天下又何曾糜烂?难道这盛世不是依旧?
辽东确是在打仗,可关外有哪年不在打仗?建奴确为祸辽东,可建奴难道比得上当年也先兵临城下?去年确又闹饥荒,可这天灾岂是人力能抗拒?去年饥荒又如何?难道比得上四年前山东饥荒?救济下就撑过来!
这天下就是这个样子,直也是这个样子。
边患年年有,有边患就解决,小小打大大打,大明数十万健儿,在河湟在陕甘在宣大,哪年不是和胡虏在打仗,你在辽东时候,满旦母子还在袭扰白马关,这样事年年有,边墙护着,耽误不京城歌舞升平。那饥荒同样也年年有,有饥荒就解决,大明很大,山东饥荒有湖广丰收弥补,运河上船船粮食不断运来,长江上,淮河上到处都是运粮船,西边不足东边补,北边不足南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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