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说道。
“没有!”
那人亢奋地说道。
“呃,这还真让说对!”
杨信愕然地松开手,那人落地立刻继续亢奋狂奔向前。
杨信和许显纯面面相觑,紧接着掉转马头加入人群中,很快他们按照昨天路线过银锭桥和鼓楼,到京城东北角文庙前,然后就看见依然不断零落雪花中,原本片白茫茫文庙前,已经完全被青色覆盖,无数青虫趴在那里哭嚎着。昨天被踩伤五君子就在五个担架上,身上包裹着绷带之类,看着恍如木乃伊般,摆在文庙大门内……
不是大殿内。
老许处罚也不值提,就是罚俸年而已,哪怕他个宿卫摆设,也不是靠那理论上年两三百石米过日子,但他在这件事里面扮演角色,却已经让他表叔记住他名字。作为锦衣卫他是足够称职,锦衣卫不维护皇权还叫什锦衣卫?别说他为此只不过打伤几个青虫,他就是踩死几个也样,接下来他得到重用已经是必然。
“杨兄弟,说句实在话,跟你在块虽说总是做事冲动,可这结局也总是化险为夷,你这个人,是个福星!”
许显纯感慨地说。
“因为万岁爷清楚,咱们才是真正忠臣。”
杨信说道。
此类内容,卡诺莎之辱这些是可以讲,但阿维尼翁之囚就完全没有必要讲。
“你们先回去吧!”
万历挥挥手示意他滚蛋。
不过皇帝陛下看得出有点心思沉重,毕竟杨信描绘欧洲还是很吓人,他和文官斗辈子,甚至不得不以宅在深宫消极对抗,自然很清楚现在士绅势力庞大。甚至已经压倒勋贵,压倒武将,在他支持下勉强还能与之对抗,也就是宦官这个集团,但也仅仅是勉强招架而已,而把文官们联系在起,就是儒家圣贤之道这个招牌。
衍圣公给皇帝加冕这种事情倒还不至于。
他们就是故意展览,摆大殿谁看得见。
更何况大殿正在祭祀孔夫子,这不是哭庙,堂堂大明太平盛世怎会来哭庙呢?不要总想搞个大新闻,这就是祭拜孔夫子而已,然后祭拜人太多直排到大街上,昨天受到伤害士子们正好心里委屈,所以在后面哭几声。
绝对不是哭庙。
绝对不是来向皇帝陛下示威。
“咱们京城有武庙吗?”
许显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然后两人起出西安门,刚出门就看见眼前无数百姓正在向北跑。
“出何事?”
杨信低头拎住个问道。
“哭庙,国子监生员们哭文庙!”
可士子抱着孔夫子牌位,在各地对抗他那些税监矿监,这都已经是惯例。
这些坐享免税良田,甚至吃着朝廷廪膳家伙,不但丝毫不感激他给予恩赐,反而仗着头顶圣人招牌,公然对抗皇权,这……
这确有点蹬鼻子上脸。
当然,万历怎想杨信就不管。
做完*佞他,和许显纯起心情舒畅地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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