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满意地说。
说话间他又开始挽袖子。
“你要干什?”
陈于阶惊悚地说。
“既然都要跑路,那自然先要把仇报,总不能就这走吧?那样未免太对不起观众!”
那些弓兵迅速拿着木枷和脚镣向前……
“可以揍他吗?”
杨信低声说道。
“觉得你这时候应该跑,只要进衙门,那保证他第件事,就是先把你俩腿给打断,你今天实在是太招人恨。”
陈于阶面无表情地低声说。
刘御史问道。
“农!”
杨信回答。
他哪知道黄镇回去给自己弄个什身份证啊!
不过黄镇倒是商籍,而他手下那些伙计乱七八糟,基本上都是民籍,就是普通农民身份。那黄镇给他办,最大可能就是民籍,他操作方式应该是冒名顶替,也就是花钱买通地方保甲,冒用那些因为意外刚死人身份。这年头又没照片来核对,更不可能验DNA,最多有那几个字大概描述,只要买通保甲,买通地方士绅,根本不会有人查出这个人是不是假冒。
刘御史说道。
“让人带几十斤重枷?是他私闯民宅还是这些人私闯民宅?”
陈于阶说道。
“既然陈生员讲太祖制度,那本官就跟你讲太祖制度!”
刘御史冷笑着打量下杨信。
然后杨信又踩踩脚下那个倒霉青虫……
“啊,这贼人又要挣脱!”
他在后者惨叫中笑眯眯地说道。
“太祖大诰在此,尔等不顾陈某明言阻拦,强行破门入舅父府中,这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陈某不管尔等所为何事,此乃徐家私宅,没有徐家允许擅闯者打死勿论。”
陈于阶举着大诰说道。
杨
“那跑你怎办?”
杨信说道。
“他们又不是打。”
陈于阶说道。
“这就可以!”
黄镇手下那几个伙计都是这样。
而官府对地方统治,无非就是靠着士绅和保甲,这些人买通就完全没什可担心,实际上黄镇这样贩私盐,背后同样肯定有地方士绅撑腰,否则私盐运到河间卖给谁?
他得有合作者。
“民籍,无功名,也就是庶民,太祖制度,庶民不得饰金玉,衣长去地不得低于五寸,你僭饰玉佩,衣长去地不足五寸,皆属违制,那今日本官就以太祖制度拿你。你们跟本官讲制度,难道你们比本官更懂?本官想拿你有是理由,本官要抓你总能抓你!左右,立刻将其拿下,此人凶悍野蛮,为防其逃跑,须得先枷起来再说,陈生员,许佥事,本官是否有执法不公?”
刘御史得意地说。
“你可有功名在身?”
他问道。
“没有!”
杨信很干脆地回答。
“何籍?农?商?卫?匠?”
“陈生员,本官才是执法者,而你不是,这里只有本官才能决定谁是罪犯!”
刘御史冷笑道。
“就算执法也得讲理吧?”
许显纯说道。
“本官正欲带他去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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