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鬼?”
躺在荷花荡浅水里,他愕然地看着自己身上。
他身上那个原本已经腐烂旧伤疤仿佛被福尔马林泡久标本,白惨惨看着让人恶心,而且边缘还在大块地剥离,在水中随波荡漾。他伸出手捏住,小心翼翼地撕下,然后猛得撕,整个得半尺长叶状伤疤顺势剥落,露出里面嫩生生皮
他当然也看到这些灯笼。
这三个恍如三座大山般,把个正五品千户压得给个老管家跪下官衔代表个身份,那就是这个千户N级顶头上司,大明朝后期登场次数最多名字。
蓟辽总督。
如果他救蓟辽总督家小姐……
甲板上中年人立刻向他使个眼色,杨信疑惑地看着他,那人轻轻摇摇头,杨信犹豫下,但最终还是没敢冒险。如果他真失手把某个人戳死,那这点恩情根本不足以让个蓟辽总督帮他,帮他收尸就算对得起他。话说徇私也得看有没有利用价值,有利用价值帮他把能收获回报,但像他这样叫花子,就正好可以用来展现大公无私。
“老东西,你想包庇杀人逃犯?”
韩千户喝道。
“这位将军,请转过头瞪大你狗眼看看!”
老管家冷笑道。
说完他用手指自己坐船。
”
年长男子惊叹道。
“借个葫芦用!”
杨信尴尬地笑说道。
说完他突然转身,毫不犹豫地摘下身后船舷挂着葫芦,纵身跃起头扎进河水。
他抱着葫芦在潮水推动下迅速游向对岸。
不过韩千户也顾不上管他。
蓟辽总督对他就是天,虽然他是正五品武官,后者不过是个正二品文官,但在大明以文御武体制下他就是个蝼蚁。别说蓟辽总督,就是面对和他样正五品按察司佥事天津兵备道,他都得卑躬屈膝像条狗样,更别说个有尚方宝剑佥都御史,砍他都是句话事。自知得罪不该得罪人他求生欲满满,为弥补自己惊吓贵人过错,立刻带着部下,煞有介事地把这艘船保护起来,亲自带着刀守卫舱门口。
恍如条好狗。
这时候杨信已经游到对岸,并且迅速找到处河湾,直接钻进绵密荷花荡。
韩千户疑惑地转头,就看见那船上正打出个个带着官衔灯笼,首先出现在他视野兵部左侍郎五个大字让他头上冷汗瞬间冒出,再看到另个灯笼上右佥都御史时候腿就已经发软,再看下个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时候陡然直起腰……
“都管恕罪啊!”
他上前步扑通跪倒在老管家面前哭嚎着。
“这还跑不跑?”
五十米外杨信泡在水里,抱着那个葫芦脸懵逼。
岸边韩千户夺过身旁手下火绳枪,对着水里杨信扣动扳机,不过子弹落点距离杨信得四五米,他随手把火枪扔给手下……
“开火!”
他恶狠狠地吼道。
“停下,别惊吓家小姐!”
直站在那里老管家突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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