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半眯着眼，若是死要银子
还好说，不过就是想敛财，但这不要银子要人心才是最让人忌惮。
凌霄心里冷笑，褚奕峰这些日子又是请太医又送药材，倒没有这些就装神弄鬼东西得人心
？凌霄轻轻拨拨手炉，往里面放片冷香饼子，面上
片和睦：“施大人过虑，这些人不过就是想要做些功德罢，掀不起什
大风浪来，心地还是好。”
凌霄笑下：“只是这法子就不大对，单是送些符水太单薄些，黄老之术，哪能光靠
药商谈妥，药商不知道来人是得凌霄授意，只以为是官府里要拿他们说政绩，未敢不从，更别说要聂光银子，只道自己本该孝敬，果然当日就提货送到近处福安院里去，翌日凌霄在早朝上对其大加赞扬，不用说，后面商人们都自发开始捐赠药品，甚至于粮食、布匹，时间趋之若鹜。
想发灾难财不只有凌霄个，民间也不乏有些有脑子人，凌霄等内阁大臣在忙脚不沾地时候，宫外面也有人在敛钱敛不亦乐乎。
“什？”凌霄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失笑道，“什教？”
施政点头：“渡生教，取普渡众生之意，如今在这城中也有些气候。”
褚奕峰端坐在上面，本来有些困意，听这话立马来精神，直起身子道：“爱卿细说。”
内阁里大人们不同是在朝堂之上，大伙都是盘腿坐在炕上，颇有些闲话家常味道，施政笑笑：“说来也有趣，这渡生教教众本来都是些闲散道人，平日里做做法事，超度下凶宅，给家宅不安祈祈福。不知怎，这阵子全聚在起，专门给得病家宅里送符水，他们也不要人银两，只是说是为百姓做些善事，虽如此说，家里稍微拿得出来都会给些香火钱，虽不多，但滴水穿石，算起来也不少。”
凌霄轻笑：“不知道这符水可灵验？”
施政笑下，神色有些矜傲，众人心照不宣，大家若是不信苍天信鬼神人大概也爬不到今日这个位置，褚奕峰挺有兴趣，他在这本来就是个下印，坐在炕上倚着几个小拐枕喝茶吃点心观察凌霄打发时间，凌霄他们讨论事他多半不懂，好不容易有个有意思还挺高兴，连忙问道：“不灵验？那百姓们信？”
施政叹口气：“这正是臣担忧，就因为这些道人根本就不主动收人银两，百姓只将他们当做活神仙，有用没用都夸神乎其神，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再提起这渡生教来，百姓就当真神仙，如今这些道人虽没有什动作，但人心已得，日后若是想要做什就不好说。”
襄国公点头道：“这事
也听说，如今民间甚至有人为这些道人建长生牌位供着，且这些道人要信众每日到教中聚会，这形势实在不好，且这渡生教在民间已经有民心，此时出手将这些道人抓必然会惹得百姓不满，但又不能放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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