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做什,他只想要千途。
虽然这个真材实料糖水是够让人难受,迟铮难受皱眉,千途可能是化半袋糖进去,迟铮觉得自己方才好像都喝到没融化冰糖。
片刻后千途回来,他将迟铮自己枕头丢在床上,又去洗手间拧条热毛巾过来,轻轻抖抖,待毛巾
迟铮今天在千途面前以这幅样子出现,已经算是豁出去,现在索性彻底不要脸,迟铮垂眸,“你没拿枕头,不敢躺你。”
千途闭上眼深呼吸下,缓缓问,“……迟铮,哪儿得罪你,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心里哪儿疼往哪儿戳?你还真把自己当狗是不是?”
迟铮接过千途递给他大杯糖水,抬头往嘴里灌,中间都没停下。
千途难以置信看着迟铮,“你慢点……你是不用呼吸吗?”
夜色寂静,衬迟铮喝水声音更明显,像极是什兽类在吞咽。
话说出口同时,迟铮还在心中替自己开脱。
夙辞以前不是总怪他什都不肯说。
自己不是后悔神明在前不敢祷告吗。
迟铮在心里绝望想,就当自己终于是听夙辞话吧,就当自己是学好,像夙辞期待那样,冷知道喊,疼知道哭,这样行不行。
千途听着迟铮话不自觉看地板眼,想笑又不忍心,他皱眉看着迟铮脸色,“嘴唇都白,你确定你不是低血糖?手都是凉,你先坐下……”
迟铮口气喝尽糖水,千途看着迟铮,觉得迟铮不像是为让他低血糖舒服点,倒像是为完成自己要求,勉强喝下去。
千途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疯吗。迟铮平时乱开玩笑就算,怎自己也觉得他像什兽类。
“躺下,去拿你枕头,用你。”千途难得对迟铮用命令语气,“再故意气,就真不管你。”
迟铮不得已被灌大杯甜腻人糖水,老实点,依着千途话坐在床上。
迟铮轻抚身旁带着千途体温被子,觉得这也没想象中那难。
迟铮没听到自己想要千途说话,身上毒就是解不开,他嘴唇动动,边唾弃着自己边执着问,“行不行?能不能睡在地上……就睡在这里行不行。”
“不行,睡地上你是准备真生病?”千途在迟铮额头上摸下,“不烧,你先躺床上去,去你房间拿你枕头,再去楼下给你沏杯糖水,你先坐下,把空调打开,你这个体温不太对。”
迟铮反手攥住千途手腕不让他走,中邪样反复问,“能不能……”
“你能,今晚你在床上睡。”千途轻轻晃晃手,不跟疯子讲理,“你先放开,迟铮……你手凉,不舒服。”
迟铮闻言条件反射般松开手,千途走到门口开风暖,下楼拿迟铮烧菜用冰糖沏杯热糖水上楼来,见迟铮还直挺挺站在房间中间,无奈,“……躺下啊,低血糖不能乱跑乱动,你能不能听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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