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神色难过:“但你现在,不就在眼前吗……”
乔宣打断他,眉梢微扬,字字道:“你从未问过,是如何回来,是怎飞升,现在有着什样人生,还是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人……这些你都不在意吗?”
江惟清眼神温和,坚定:“不在意。”
乔宣弯起眼睛,笑,眼底似有丝讥诮之意:“那你就没有想过,现在,已经有喜欢人,这种可能性吗?”
江惟清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掩去,哑声道:“阿暄,你这样说只是为让死心,对不对?”
乔宣觉得修仙修过头人,脑子都不太正常,他晃晃脑袋,正要把那些没意义回忆丢开。
忽然,他听到江惟清说话。
江惟清视线看着前方,声音很轻,似有怀念之意:“那次,本不想参加摘星会,扬名立万,虚荣赞叹,并非追求,但知道师父希望为宗门争彩,师父对有知遇之恩,理当为宗门效力作为报答,但其实还有个最重要原因……
希望你能看到。”
他以为自己心无旁骛,在追求天道这条路上,足够坚定无情,可那时候他,其实和任何坠入情爱人并无什不同,想要为个人,去做那些看似没有意义事情,只为对方晌欢颜。
烈招式百出,虽然这些打斗在天界神仙们眼中只是小打小闹,但看着群朝气蓬勃年轻人不服输比试,还是让人觉得被感染。
乔宣尤其关注归元剑宗弟子,出场几个弟子都还不错,宋思曜据说这这代归元剑宗大弟子,是这次比赛夺魁头号热门选手,几场比试都打干净利落。
不过虽然很不错,但和当年江惟清比起来,还是差距明显。
那时候江惟清啊,真是意气风发,白衣长剑,没有任何对手能在他手中过上招,完全是以压倒性优势夺得魁首,自他出场之后就半点悬念也无。
那时候自己,只能坐在旁为他加油呐喊,看着身旁众人仰慕赞叹,颇有种与有荣焉感觉,这可是他归元剑宗人,也是他所喜欢人。
乔宣算是服他,这是
乔宣沉默下来,他并不知道,江惟清还有过这样想法,但那又如何呢,最后结果也不会改变。
江惟清侧眸望着他,黑眸中浮现丝悲哀之意,轻声道:“如果那时,你能和同飞升就好。”
乔宣本来想说,那也不是你杀理由。
但他觉得和江惟清讨论这个话题,没有什意义,毕竟能作出杀妻证道这种事儿人,脑子构造大概和常人不同。
乔宣平静转头看他:“没有如果,奉暄已经死。”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回到归元剑宗,江惟清谢绝大家要为他祝贺意思,单单找到自己,把他得到奖品给自己。
温柔说以后会保护你。
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时候他是那般欢喜。
可最终却是这个人,拿他命,还能心安理得认为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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