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机械般回答:“不认识,画。”
乔宣越发觉得荒谬,他追问道:“既然是你画,又怎可能不认识?”
这个问题问住男人,他终于皱起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许久,缓慢开口:“忘。
但有点说不通——老头说过,这恶鬼已经来到这里万多年!
可自己历劫时间,共也才千年,第五世更是四百年前。
时间对不上啊!
从时间上看,这个人不可能是夜司罗。
但自己没有其他办法,必须试探下,否则只能逃命!尽管男人没有表情,言不发,但乔宣却感觉到前所未有危险,甚至比之前面对白苍、雪暝还要危险多!
怎可能?
难道这里也和自己劫数有关吗?
乔宣转头看向四周,不由得浑身发麻……
原来这大殿地上纸,画全部都是自己!
危险预感爬上背脊,乔宣僵硬转过头,便看到大殿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个男人。
乔宣看着前方悬挂镜子,不知为何,有股寒意从脚底泛起,这容易就能找到吗?
而且为什只有自己过来?雪暝和若华呢?
乔宣深吸口气。
给自己打打气。
不论如何,既然来,看看就知怎回事。
乔宣瞬间就作出决定,他眼神沉,在男人动手前先开口。
他拿着手中画,问:“你为什要画他?”
男人向他走近脚步顿。
暗红色空洞双眸中,缓缓浮现丝疑惑,他开口,发出沙哑生硬声音:“你,认识他?”
乔宣定定看着男人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浑身神经都绷紧,字字开口:“是,难道你不认识吗?这不是你画吗?”
男人眼眸和头发都是红色,如同干涸很久血液,他皮肤苍白如同纸张,看向他目光空洞木然,却令人不由自主生出恐惧之意。
乔宣第反应就是,他就是老头口中那个——忘川里走出来恶鬼。
男人木然视线看着他,那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潭无尽死水……
乔宣动也不敢动,冷汗流下来,脑子却转飞快。
这里为什有这多画,是这个男人画吗?可这男人和夜司罗容貌并不同……但,这也不能说明什,华澜不也改变容貌,他是夜司罗可能性也是有。
他想起当时在东乾圣尊遗迹里看到幻境,里面有自己还有师父,还有最后那幕,河流尽头镜子,仿佛指引着自己来到这里……这面镜子既然出现在轮回地宫,是不是可以看到过去事情呢?比如前世今生什?
乔宣上前步,却忽发现,脚上踩张纸。
他这才发现空旷大殿地上,满满凌乱都是画着画宣纸,乔宣拿起张看,顿时表情凝固在脸上,这纸上画着竟然是自己!
但不是他现在模样,而是他第五世历劫时模样。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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