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宣心中紧,果然又来!
不等他开口,邬子墨笑着帮他解释道:“他令牌在渡劫时候碎,但已查看过他剑法,确是归元剑宗剑法,没有错。”
乔宣垂眸低头装鸵鸟,之前邬子墨询问他时候,他便用这个借口,又随便演示招,邬子墨就深信不疑,惊喜万分接受他,着实是个可爱傻白甜……但江惟清却不是这般好糊弄人。
他和江惟清恩爱十载,又被穿心剑,对他最是解不过,此人看似谦谦君子,温和雅致,光风霁月般人物……但实则冷心寡性,心思缜密,而且最关键是——他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令牌又不是什护身灵宝,却恰好被天劫劈碎,这理由恐怕引起江惟清怀疑。
虽然死憋屈。
乔宣却也没什要报仇雪恨想法,自己既然是去历劫,这遭自然是免不,否则也就不叫是情劫,现在能重新做人便已心满意足……如今他们各自得偿所愿,过去事儿烟消云散,自然是没有再提必要。
而且江惟清现在又不认识自己,乔宣定定神,他可不能自乱阵脚。
乔宣恭敬对江惟清道:“弟子见过清珩剑君。”
江惟清淡淡看他眼,看似君子如玉,却有着淡然疏离,颔首微笑:“你就是新飞升弟子。”
,实则冷心薄情。
也许和其他人相比,江惟清确实独爱自己,也做到个爱人该做事情,但是这切前提是,不能阻碍他修行之路,但凡谁阻挡他修行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心爱之人自然也可杀。
也许他是有过犹豫,但在他道心面前,这份爱意微不足道。
他不允许有任何丝羁绊,扰乱他心。
他爱时候,这份爱纯挚真诚,但旦成为阻碍,便能挥剑断情,果决冷酷。
乔宣站在那里,模样单纯又无辜,他眼珠子转,想要迅速转移这个话题,道:“晚辈仰慕剑君已久,才疏学浅,日后还请剑君多多指教。”
江惟清看他眼,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你且将归元剑法演
乔宣乖巧点头,仿佛见到前辈偶像,用激动仰慕语气道:“其实弟子在凡界时候,就听说过剑君您事迹,您可是最近千年来,唯飞升归元剑宗弟子!”
江惟清眼神温和,声音清越悦耳:“哦?现在可不是唯个。”
乔宣连连摆手:“弟子侥幸而已,和剑君您比不得。”
江惟清笑着摇头,道:“你既能飞升,自有不凡之处,不必过于谦虚。”
江惟清顿顿,又道:“你是哪辈弟子,身份令牌可还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乔宣并不怪他自私,但你杀就是你不对……自己当时都已准备放手,你走也不会恨你,何必做如此狠绝呢?
只有死,才能成就你大道吗?
岂有此理!
但凡自己当时有丁点儿记忆,怎也不可能再棵树上吊死!
罢罢,谁让世界观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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