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自己带众弟子去找无根生寻仇,却忽略好友郑子布时候,陆瑾眼中已经满是悔意和自责,白发苍苍脑袋深深低埋,仿佛无颜面对好友和师兄弟在天之灵。
虽然张楚逸对这段往事早就知晓,但听当事人再度讲起时,心中还是不是不免有些感慨。
看到陆瑾这深陷悔恨与悲愤之中模样,张楚逸关切地问道:“陆爷,您后悔吗?”
“当然后悔。”陆瑾自嘲地笑笑,“悔是,不该带师兄弟去送死,断送三门未来。
若是让师兄弟去救郑子布,独自去找无根生,或许切都会不样。
“倒是老夫小瞧你。”陆瑾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后悔。
张楚逸这张脸实在太过年轻,以至于他经常忘记这个总是副云淡风轻模样少年,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生死搏杀。
和他个年纪娃娃,这个时候顶多也就是跟长辈过两招,同龄人之间切磋机会都少。
而张楚逸,手里都不知道攒多少人命,生死之事,对他而言可能还真算不什。
陆瑾轻声叹:“不过事关三门桩往事,在传功之前,老夫还是必须得跟你讲清楚。”
关好房门,张楚逸转过身冲着坐在床榻上陆瑾高举双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
说着就要行五体投地大礼。
“可受不起这声师父。”陆瑾哭笑不得地阻止张楚逸下跪,“你喊张之维师爷,又喊师父,那岂不是凭空矮那老家伙辈?”
张楚逸咧嘴笑:“那咱爷俩各论各,管您叫陆爷,你管叫徒弟?”
“那不还是样吗?”陆瑾翻个白眼。
可惜啊,人生没有重来机会。”
说着,陆瑾直勾勾地看向张楚逸:“现在知道为什要你仔细考虑之后再作决定吗,接三门传承,就等于接这份因果。
没亲眼见到无根生死,那他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活着,如果哪天
“不会和八奇技有关吧?”张楚逸明知故问。
“那倒没什关系。”陆瑾摇摇头,目光逐渐变得阴沉:“听说过无根生吗?”
“没有。”
“他曾是全性掌门,三十六贼结义核心人物,同时也是三门覆灭罪魁祸首之。”
陆瑾语气深沉,将当年那段少有人知往事娓娓道来。
“嘿嘿,只要陆爷您高兴,怎喊都成。”张楚逸说着看看脚下这不知道多少年历史文物地板,有意识地控制住力道,免得又给陆老爷给踩心疼。
“先坐吧。”陆瑾扬扬手,“你天赋已经看过,是块练逆生三重好料子。”
张楚逸顿时面露喜色:“这说您愿意传这门功夫?”
“别高兴得太早。”陆瑾轻笑声,“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吃午餐,想学逆生三重,是有个条件,而且这个条件很可能会要伱命。”
“陆爷。”张楚逸不好意思地抠抠脸颊,“您知道过去几年里,有多少人想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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